李孟姜悄然坐在清凉阁的门口,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若流淌的月光,柔顺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脖颈旁,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手中稳稳地握着一个精致的汤婆子,那汤婆子被她捂得温热,丝丝缕缕的热气袅袅升腾而起,仿若一层轻薄的雾霭,温柔地驱散着指尖透入骨髓的寒意。
肩上,披着一件鸭绒精心制作的披风,那披风的绒毛细密而柔软,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泽,仿佛是夜空中细碎的星辰被织进了这柔软的布料里,轻轻一动,便流光溢彩,宛如给她裹上了一层梦幻的暖云,帮她抵御着窗外侵入的丝丝寒意。
她微微仰头,望向那黑沉沉仿若无尽深渊的夜空,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与期待,随后,轻轻启唇,哼起了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儿: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地球上,看那铁路修到我家乡~我靠!又特么的唱串了。”
那俏皮中带着些许懊恼的语调,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在清凉阁内外悠悠回荡,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唱罢,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好笑的弧度,那模样好似在嗔怪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迷糊劲儿,又像是在回味方才那一瞬间的小失态。
紧接着,她缓缓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将手中那还温热着的汤婆子稳稳地放在门口的石桌上,伴随着一声沉闷却又让人安心的轻响,仿佛是给这寒夜奏响了一曲小小的终章。
随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如一只慵懒惬意的猫咪般在石桌旁的软榻上躺平了,双手随意地交叠在小腹上,微微叹了口气,悠悠:
“哎呀,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流星呢!每次听旁人讲起流星划过天际那如梦如幻、震撼人心的模样,我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直痒痒。
要是我能亲眼看见一回,哪怕就那么一眼,那能有多好啊!
到时候,我肯定得赶紧许愿,我要……我要一个神奇的空间,就像小叮当的百宝袋一样,不管我想要啥,只要伸手往里一掏,保准能拿到,想想都觉得美事儿一桩!”
一提到那梦寐以求的空间,她的语调不自觉地拔高,满是兴奋与期待,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仿佛那个神奇的空间此刻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一直候在一旁的白茶,正安静地整理着茶盏,手中的茶勺在听到李孟姜的话语后顿了顿,她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殿下,您刚说的铁路是什么呀?是用铁打造出来的路吗?还有那个小叮当,听起来怪新鲜的,又是什么玩意儿?”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的好奇仿若璀璨星辰,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那副懵懂天真的模样,惹人怜爱。
李孟姜像是被突然点醒,一下子来了精神,“腾”地从软榻上坐起身来,伸手一把拉住白茶的胳膊,力气大得差点让白茶一个踉跄,她急切地解释道:
“这个小叮当啊,是东瀛那边连环画里头特别出名的一个人物。在那些画本子里,它圆滚滚、胖乎乎的,肚子上还有个神奇的口袋,不管你想要啥,只要伸手一掏,保准能拿到,可有意思啦!”
说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描绘出小叮当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纯真笑容,仿佛沉浸在了那个充满奇幻的连环画世界里。
白茶微微歪着头,柔顺的发丝随之滑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她轻轻撩开头发,继续追问道:
“连环画?这听起来有点陌生,是咱们平日里说的小人书的意思吗?”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懵懂好奇的小鹿,在探索未知的森林,小心翼翼又满是渴望。
李孟姜看着白茶这副模样,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她松开白茶的胳膊,抬手拍了拍手掌,然后朝着白茶竖起大拇指,脸上洋溢着赞许的笑容:
“Bingo!就是这个意思,白茶你可真聪明,一点就通!”
夸奖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轻轻挥了挥右手,说道:
“白茶啊,时辰也不早了,你我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白茶乖巧地点点头,走到软榻旁,轻轻拉起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为李孟姜盖好,眼神里满是关切:
“殿下,您也早些歇息,愿您做个好梦哦。”
李孟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轻轻一笑,随即打了个哈欠,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她声音带着些许倦意,喃喃道:
“嗯,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