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邈眯了眯眼,问。
“你俩该不会是逃票上来的吧?”
那妇女顿时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似的,扯着嗓子大叫。
“你胡说什么?我们买了票的,一定是上火车的时候人太多,挤掉了。”
女孩也跟着附和:“对,车上小偷那么多,说不定被偷了。”
秦思邈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车厢顶。
“这可是软卧车厢,一个包间里就四个床位,我们上来之前,这包间里就你俩,谁偷你们的?你们自己偷自己吗?”
女孩被问得哑口无言,妇女梗着脖子说道。
“我儿子是可是营长,我们怎么可能逃票?这票就是掉了,你们这是殴打军属,我要告你们。”
乘警见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当即看向那对母女,语气严肃地说道。
“两位同志,这个包间的四个床位是这四位乘客的,你们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无理取闹,请你们立刻道歉。”
“另外,如果查实你们确实是没有买票的,请你们把票补上,现在,需要你们支付一下清洗费一块钱。”
“什么?”妇女拔高了声音,叉着腰怒气腾腾的质问,“不就在这两铺床上躺了一下吗?还要给清洗费?你们怎么不去抢?”
一块钱,这都能赶上一张车票钱了。
至于道歉,那是更加没可能了。
乘警一脸严肃:“你们是躺了一下,还是穿着鞋躺的,你们让其他乘客怎么睡?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外面看热闹的其他乘客也忍不住出声谴责。
“这也太没有素质了,哪有穿鞋躺上去的?这让后面上车的人怎么睡?”
“就是啊,也太没有公德心了,要是大家都像她们这样,那每天得洗多少床被单?北方好多地方还缺水的咧,这光洗被单都得浪费多少水去了?”
秦思邈在一旁点头。
“就是,国家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像这种浪费国家资源的行为,就是要好好罚一下,免得人人争相效仿。”
听着外面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指责,妇人脸上挂不住,她往地上一坐,眼看又要开启了嚎哭模式,秦思邈也不知道从哪摸了块破抹布,眼疾手快就塞进了她嘴里。
“同志,麻烦你们赶紧把人带走吧,再让乘务员给我们换两床被单,或者,换一个包间。”
乘警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使了军中的擒拿术,对他们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而且,看秦老爷子的年纪,猜测他级别应该不低。
只不过,他们不想暴露,他也没有多问。
这会儿,对于他们的合理要求,自然是要满足的。
很快,那对母女和他们的行李就全被清走了,乘务员很快拿来了两套干净的被单,将脏的拿走了。
包厢内总算是安静了。
这个年代的火车很慢,从北方到南方,动不动就得坐两三天的火车,要是没个卧铺是真的很难熬。
秦思邈起初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渐渐的,她就看腻了。
老爷子从包里拿出一个棋盘。
“长路漫漫,干坐着难熬啊,小马,小路,杀一盘?”
两名警卫员应了一声,飞快坐到桌子对面,主动摆起了棋子。
秦思邈看着这副黑檀象棋,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