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写完报告回到家之后,告诉陆三乐他的停职处分已经撤销了可以归队办案了。吃饭的时候把案件的经过和陈光光的日记内容告诉了陆三乐,听完之后三乐摇摇头,说:“哎,陈光光居住的环境太压抑了,他但凡不是在这样人人都认识的家属院生活都能有个出口透个气。”
“谁说不是呢,在那种家属院谁家今天什么饭明天几点起床别人都门儿清。”
“柳红也真是的,自己男人曾经强’奸自己现在还酗酒家暴,那为什么不离婚,或者干脆带着孩子一走了之算了,还继续待在这逼仄的环境里,不仅自己忍气吞声,还让自己孩子遭人白眼。”
楚望舒拿起自己面前切好的橙子,递给陆三乐,说,“哪有那么容易啊,那么多被家暴的妇女都没有勇气报警或者离婚,她们当然不是留恋现在的生活,而是恐惧未来的生活。比如柳红,她现在有家有房子有工作有收入,但是如果她真的离婚了,那肯定是不能在化工厂继续生活了,只能去其他的城市,那未来的生活更看不到希望,很可能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哎,也是,离开这个家就能幸福吗?一个单身母亲带两个孩子走到哪都是闲言碎语。”
“恶语伤人,流言蜚语更伤人。”
“他们一家还不如回农村和陈爷爷一起生活,陈爷爷多好的人啊。”
“三乐,你想想,他们一家如果真的回农村了,就算陈爷爷什么都不说,村里其他人难道就不说三道四?肯定会说他们一家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才跑回来的,或者更离谱的谣言就会随之而来。”
“哎,活着真辛苦。”
“所以才需要我们警察,咱们多辛苦辛苦,或许一些人就能好过一点儿。”
“嗯!”三乐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三乐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在楚望舒家住着蹭吃蹭喝蹭水电暖的日子太舒服了,三乐决定不走了,背着楚望舒悄悄把自己那套房子租了出去,把东西全搬到了陆局那儿。
一周之后楚望舒发现不对,问陆三乐怎么放在自己家的东西越来越多,是不准备回去了吗?说三乐住归住,但不能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三乐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现在缺钱,已经把自己那套房子租出去了。
“缺钱?你陆三乐怎么会缺钱?欠高利贷了?”
“不是不是,就是我想,我想买辆车,对我想买辆车。”
“买车?”
“我得买辆豪车!”
“陆三乐你到你干什么了?是不是欠钱了?不行,我得给我师父说一下,让师父好好收拾收拾你,你这搞不好是在犯错误你知道吗?”
“不,不用。”话还没说完楚望舒电话已经打给了陆局
“师父,三乐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他把他那套房子租出去了。什么?您知道?让他住我这儿给您省点儿钱?师父,您这就偏心了啊,他住我家蹭吃蹭喝,你们爷俩挣房租不合适吧。”楚望舒现在可算是明白这爷俩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师父,咱可说好,房租得有我一半。”
“不行,一半太多了,一共没租多少钱。二八,你二我们八。”陆局斩钉截铁地说。
“那太少了,还不够三乐在我家洗澡的水钱呢。AA,咱们三个人AA,一人三分之一。”楚望舒据理力争。
“行行行,跟你师父还谈钱,伤感情。”陆局假装嗔怒道。
“你们爷俩合起伙儿来把我设计了还跟我谈感情?”楚望舒笑着说
“臭小子!”说完陆局挂断了电话。
自此陆三乐正式搬进了楚望舒家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