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梁岳深深睡过去。
庄园内,梁景明闲着没事干,在田园四处闲逛。
他的爱好不多,一是练武、二是炼丹,闲着没事干就到田里走一走。
长乐派不染人间富贵,除了炼武就是耕读,平时有柳庄的工资。
当然,梁景明不限制别人出去建功立业,提前退出长乐派即可。
好聚好散,道统亦可开枝散叶。
这是最松散的组织,同时也是退出人员和原势力关系最好的组织。
与其说是门派,倒不如说是学堂。
与一旁的谢灵运只有一个人的逍遥门相比,可谓是壮大许多。
会稽山麓。
一衣衫褴褛,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孩步履蹒跚走来此地。
“终于到了。”
男孩望着山上的宫观,两眼模糊,身形一下子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砰!
过一会,才有路过的人现,赶忙送上山治疗。
男孩再次醒来时,现床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你是许神仙吗?”
“你又是谁?家住何地?”许净明笑着问道。
“我姓李,没有名字,父母早亡,祖籍巴蜀,如今四处漂泊……”
男孩才八岁,并无显赫郡望,家中世代务农,当过童子兵,也曾在高门大姓的私塾外偷学文字。
后来因大族被当今皇帝所灭,故而流浪天涯。
男孩也不是随便流浪,从远古祖先那一脉传下一种怪病,十岁后内脏热,双目视力模糊,直到双目失明,一般活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每一代皆是如此?”许净明惊讶道,从未见过这等怪病。
“是的。”
许净明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你留下来观察,既然在弘文亭倒下被人现,叫你李弘文如何?”
“多谢神仙!”
男孩三拜九叩。
建康城。
刘义符稳坐后方,牢牢把握朝堂。
头戴帝王冠冕,不怒自威。翻阅各方送来的奏折,大部分是一些闲聊家常的问安奏折。
“问安奏折”是听师父梁岳建议设立的制度,规定一定级别的官员,每个月必须上交一份奏折,即便没事也要问安。
一是掌握各地官员动向,二是方便能臣夹带密报。
除此之外是各地黑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