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看!”祝英台指着旁边的雕栏玉砌。
定眼望去,竟是两个人的石刻浮雕,寥寥几画,栩栩如生,类似之前顾恺之给他们两人画像的神韵。
“不错不错,好手艺。”梁岳连连赞叹。
两人观看良久。
日头即将落下西山。
众人依次散场。
“英台,你先回去休息,我送送他们。”
梁岳站在门外与打道回府的众人交流。
“山伯,你这个宴会不错,以后要多搞,哈哈。”王凝之乐呵呵道。
他仍是太守,不过权力已被徐羡之、林坚两人架空,此人倒也乐得清闲。
一天天不理政务,也不会给人添乱。
轰!
夜幕将临,皓月当空。
刘裕骑上红鬃烈马,转头对梁岳说道:
“三弟,军务繁忙,空闲再叙。义符、珏儿麻烦你照顾了。”
“不麻烦,分内之事。”
梁岳客气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大哥,天下大事急不来,无论内心有多不满,都得忍着,对付世家须拉一部分,打一部分。”
“我明白,唯有掌握重权,方可随心改革。”刘裕郑重点头。
“初步蚕食,东南八郡第一,虎踞东南,经营地方。其他不重要,即便司马给你重权,先推辞不受。”
底蕴不足的情况下,贸然接受朝廷重权,不过是被人架在火上烤,没有一点好处。
“大哥,不复司马旧事。”
梁岳并未明说,而是委婉暗示,篡位不是缺点,缺点是后面没有功绩,否则就成下一个司马家,如果有功绩日后上了史书,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知道了!”
刘裕骑马奔向远方,远方远远传来他的豪爽笑声。
梁岳目光久久不能离开。
这个时代,起兵造反难度高。
世家豪族兵强马壮,贸然推翻棋局,只会引起军阀混战;或许征战几年能夺得天下,但北方胡人可不会看着他们整合。
届时反倒便宜了胡人。
最主要的矛盾是胡汉,而后才是士族寒门。
在梁岳心里,汉人文明永远比胡虏高一级。
“英台,你先回去休息。”梁岳来到门前。
“今晚你睡其他地方,我和母亲说说话。”
英台挽着母亲的胳膊。
“好,我和女儿一起睡。”
“女儿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