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与非脑内自动蹦出了凌大壮的解说音轨:「杨杨当销售当得可懂礼貌了,见人先给开车门,所以的亲戚都夸这孩子有教养。」
谢与非坐到了副驾上,一声不吭。
她不是个善于保守秘密的人,尤其是看到凌杨种种浮夸的反应,她真的怕一张嘴不小心就直接拆穿他的霸总伪装。
沉默是金。
可惜凌杨没能理解这宝贵的沉默,叽里呱啦开始东拉西扯,一会说他让人安排的跨年晚宴一定是个独特的回忆,一会说学校太不人性,一年的最后一天还让人加班,又叨咕什么你是不是只有这一件外套,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超轻羽绒。
谢与非终于憋不住开始回答:「不是,我有三件,一样的。」
凌杨叹一口气,摇摇头:「我喜欢的女人,不能这么寒酸。」然后指指后排:「给你的,自己拆。」
嗯,霸总台词预习得很充分。谢与非默默评价。
如果是平时,谢与非会从多角度论证超轻羽绒的研发到底花了多少钱,这不是一件寒酸的普通衣服。但是现在,她只想看看凌杨到底买了啥,才能符合他的霸总身份。
那盒子不小,分量也很是不轻。谢与非打开,是一件大衣,雪白雪白,柔软顺滑,材质疑似羊绒,领子上镶着小小的一圈毛,盒子上印着长长一坨义大利文,或者是法文。
一看就不是能够穿着骑共享单车的衣服。
谢与非虽然不认识那个牌子,但是商标上那个一堆字母组成的logo十分眼熟,她有复印机记忆过目不忘,自然想起来是中午在姚真真那条陈年披肩上看见过。
原来那条披肩也是偶蹄目送的。
姚真真穿着那条披肩去是有目的的,她想要引起凌杨的注意。
啊,原来是这样。
在和姚真真小姐会面的一个半月以后,谢与非终于反应过来,那天那个小姑娘原来是来宣示主权的,居然被我气跑了。
就像齐晴说的,她这个反射弧啊,在有些事情上,真的像个霸王龙一样长。
谢与非看向凌杨,突然说了一句:「那个披肩还在我这呢。」
凌杨满脑子都是他安排的跨年晚饭,嘴里丝毫不过脑子地反问:「哪个披肩?」
「姚真真的。」
凌杨吓得一脚踩在了刹车上,反应过来又光速换到油门,差点追尾的后车一路按着喇叭超气愤地从旁边超了过去,凌杨还惊魂未定:「不是,你,你不说我都忘了。」
叮咚,今晚第一次露馅。
谢与非的关注点突然从姚真真转向了凌杨,果然发现他是装的之后,很多不符合霸总逻辑的行为就得到了解释。
凌杨还在那亡羊补牢地解释:「我真忘了,从那以后我就根本没见过她,我估计她都把我拉黑了。」
「那你还有她别的联系方式吗?」谢与非慢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