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非无知无觉,还在跟梦话教授聊天,现在聊到了什么振动噪声,就不是凌杨能听懂的话题了。
吃完饭,本来凌杨想要伙同谢与非逛个商场买点衣服,加了个梦话教授,就完全失去了心情。
凌杨搂着谢与非问:「非非我们吃完了去哪呀?」
谢与非却转头问梦话教授:「Paul,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刚好我男朋友开车可以送你。」
凌杨当即觉得刚才吃的东西在胃里都化作了秤砣。
这个假洋鬼子,咋还黏上了甩不脱呢?
梦话教授深绿的眼珠子在眼睛后面转了几轮,毫不客气地说要回去学校里散散步。
凌杨就只能认命地载着女朋友和拖油瓶假洋鬼子回去,一路上坐在后排的假洋鬼子叽叽歪歪老是找谢与非搭话,烦也烦死人。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梦话教授跳下车,还不忘跟谢与非抛个媚眼说明天见,真是令人烦躁。
凌杨自打他下了车,就一直拉着个脸,跟在谢与非后面像个背后灵一样上了楼,往沙发上一坐,继续不讲话。
谢与非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仔细一想,往日在耳边叽叽喳喳像个麻雀的男朋友,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回头一瞅,凌杨果然坐在沙发上发呆,外套也不脱。
谢与非过去戳戳他脸:「你怎么了?刚才火锅太辣吃不舒服了?」
凌杨本来憋着一肚子邪火,像个充了气的河豚,岂料被谢与非这么一戳,突然间就漏了气。又摆出来他那一副不正经的嘴脸,嘴撅得能挂酱油瓶子,故意捏尖了嗓子不知道学哪个演员说话:「死鬼!人家大老远来找你,你都不理人家!」
谢与非茫然:「我没不理你啊?不是跟你去吃火锅了吗?」
「本来想二人世界的,谁知道多了个电灯泡,你还一直跟那个什么梦话教授说话,不理我!」
「人家中文名叫梦华啦!不是梦话!」谢与非果然又没抓住重点。
「不管,满嘴跑火车说的就是梦话,我跟你说你得离他远点,法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喊你非非喊得那么来劲,非非是他喊的吗!」
「你就为这个不高兴?那是因为外国人发不出好「谢」和「与」这两个音。」
「不行,只有我能叫你非非。」凌杨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赶紧补充:「还有你爸你妈……。还有齐晴……。。还有我爸我妈……。」
谢与非啼笑皆非:「你这都在想什么啊?那伊万师兄行不行?」
「不行!他算哪根葱!」凌杨从沙发上一个高蹦起来:「其他的野男人都不许管你叫非非!」
谢与非皱皱眉:「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吧?」
凌杨当即开始噘嘴:「不行。」
谢与非摸摸他那一脑袋乱毛:「你放心吧,我跟Paul真的没有什么,我都有男朋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