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双手插进兜里,准备自己先上楼让管家把温绒弄上去,可低头看到温绒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很瘦很小的一个人,两只手用力护住头,没多余的手来拉住不断往前冲的衣摆,后腰露出截肉,白得像玉,但被牛仔裤的松紧带勒了许久,有一片红色印记。
时野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后仓促别开脸,抬脚踢窝囊废的屁股,“喂,医生给你看完膝盖再走。”
窝囊废把屁股小心撅到另一边,“不、不用。”
“必须!你在我的地盘上被人推倒,万一瘸了锯腿戴假肢了别人都会说是我害的,我冤不冤?刚刚还有记者在,你不知道记者最爱乱写这些东西了?”
蚊子声:“你给我两万五就好。”
时野喉头一卡。
怒火再次上涌,“你再敢提两万五——”
“呵,内裤,内裤!”
时野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几次倒吸气要开口,又看到窝囊废撅个屁股趴在地上发抖,只能无奈地对着空气挥拳。
磨磨蹭蹭到管家来说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时野用力搓脸,转身扶着膝盖半蹲下,“你上来,我背你上去。”
“我不——”
时野打断他,“闭嘴!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上来。”
“……”
“赶快。”
“……我可不可以自己走。”
时野最烦扭扭捏捏的人,心里烧得猛烈的火气频频从鼻间喷出,声量拔高:“上——来——”
温绒低着头:“@#%$。”
“说的什么?大声点。”
蚊子声:“我没有%$。”
时野不得不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温绒窘迫的后倾身体躲开,他用力捏了捏拳头,继续嗡嗡嗡:“我没有穿内裤。”
时野的呼吸停止了。
嗡嗡嗡:“莱昂学长说要买穿过的内裤我就脱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有两条内裤,另外一条被你拿走了。”
“……”
“你没还我。”
温绒嗓子都被黏住,发出的声音黏糊糊的,像快哭了,
时野:“……”
时野:艹!
这个窝囊废为什么每次都让人这么尴尬?
不就是一条内裤吗,不就是内裤!他到底要反复念叨这件事多久?
那内裤是我故意要拿的吗?但凡早点说是穿过的,我死都不会碰一下!
不是,真有人两条内裤换着穿吗?
他直起身,回头来目光恰恰落在温绒的衣服上,穿得太久的白t表面浮着一层毛,质感很差,看起来硬邦邦的,领口位置蜿蜒得像拉力赛赛段。
而且这件白t年岁太久,穿在温绒这么矮的人身上都短,甚至盖不住牛仔裤拉链,经过多年的揉搓使用,锯齿并不平整。
拉链后面是空的。
空的……
被变形的锯齿刮着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