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始终是朝廷的一块儿心病,他大张旗鼓地从西南王的眼皮子底下过,西南王连派人问句话儿的意思都没有,另起炉灶的派头摆的十足。
而作为西南王的幼子,却在这个时候来给他这个钦差献礼,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是自己在家中握的权柄不够,想投来朝廷,拿个货真价实的西南王当当?
他点头,很急切地:「快快快,把小西南王献上来的美人带上来。」
美人的确是来了,好几个人托着,头上罩着一个绣金的帕子。帕子一掀开,襄王看清了,这美人单只有头,没身子,眨巴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他,鲜嫩水润的嘴唇开合:「昏君当道,邪佞横行,灾殃祸世!」
襄王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当即就没了声息。
当夜那座船于半夜行至湖心,便爆裂燃烧起来,火势熊熊,就连住在城里头的百姓夜里起来,都能看到湖边亮起来的火光。
而不过五日,钦差襄王于船上见到邪异一事,便不胫而走,迅速传满了整个南地,就连吃茶的摊子上的伙计,也能对此论上一二。
「那只有一个头的怪物说啦,当今皇上是昏君,故而才会有大旱饥荒,才会出现这样的怪像呢!」
「可不是么!襄王当年可是力排众议扶当今陛下登基的,当年太子可是他亲手。。。。。。他能对当下的局面没责任?他必是愧疚之下,才自燃谢罪!」
「呵,谢罪?我看呐,是有人怕此事传出来,方烧船灭口,顺带就杀了那个怪物!你们不知道,船还没燃的时候,襄王就死了,后来怪物又说了几句话,才。。。。。。」
陈相青将茶碗搁在桌上,指尖拍下两枚茶水钱,提着一个攒盒似的玩意儿。
济善脑袋被放在那像极了攒盒的提盒子里,声音闷闷的:「你答应过我,我替你做事,你就会替我找到身子,然后让我吃,对吧?」
陈相青:「嗯嗯。」
行至码头,两艘快船靠岸,卸货的人瞧他来了,便垂手行礼。陈相青瞧岸上几个水淋淋的箱子一眼,抬脚踹开箱盖,露出下头的银锭珍宝来,哼笑一声。
济善好奇地滚动脑袋,眼睛咕噜噜地,透过盒子缝隙看。
「公子,」一个身着灰衣,断了根小指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猛地跪地,朝陈相青嗑了三个响头:「杀母之仇得报,从今往后在下便是公子的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不知道你同襄王有什么仇。我除他,只不过想使他些银罢了。」陈相青笑起来,坏心眼地掂了两下盒子,听里头滚来滚去地晃荡:「父王办宴,手中没些银子,回去倒真应付不来。」
「行了,回程马车可备好?」
灰衣男子点头,陈相青便又晃晃盒子,提着她悠哉游哉地走了。
济善在盒子里晃来晃去,大觉事情不妙。
陈相青这厮方见面时,瞧着倒还好,如今一见她不像个人了,自己竟也原形毕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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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堂皇显赫,然而济善是一眼也没瞧见大门,便被陈相青提着带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