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起身绕到床前,在她面前蹲下。
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差不多,脸蛋没怎么变,白白嫩嫩,懵懵懂懂。因为喝了酒,面颊上带着红晕,看起来有股说不上的可爱。
他抬手捏了记她的脸肉,又弹又软,手感很是不错,而后又作恶似地捏住了她的鼻头,害得睡梦里的罗生生只能下意识地张口,用嘴呼吸了起来。
张着嘴像条死鱼。
他虽然这么骂着,但表情里却有丝明显的笑意。
因为实在憋地难受,闭着眼的罗生生,无意识地甩了甩头,右手乱挥几下后,终于寻到宋遠哲的手腕,将他抓住。
唔放开!
女孩的掌心柔软细嫩,触到肌肤上会有股奇异的舒适感,让人安定。
宋遠哲看着她干净的手指,蓦然有点走神。
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对罗生生来说可能算得上猎艳的老手,但放大看,也不过初出茅庐,顶多只能说是个情场小开。睡得女人无非就是学校的交际花抑或夜店的玩咖。
那些女人都善于装扮,或故作清纯或流于性感,无论姿态妆容如何变动,她们的手上都无一例外会做上美甲,大多又长又亮,或多或少带着些过度精致的攻击感。
而罗生生的手和她们比,就素得有点寒碜了。
手还是细长好看的,骨节上微微泛着红,修剪成平头的指甲又短又钝,干燥天气里,食指还长出了倒刺,看着让人止不住心痒,想帮她拔掉。
这是种很奇异的心态,他和一个女人开房,居然最想做的,是给她拔个倒刺。
有毛病。
宋遠哲放开她的鼻尖,不轻不重拍了女孩几下侧脸。
诶!罗生生,起来洗澡睡床上去,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本来也就是想吓吓她,灌她几口黄汤,顺便再吓吓蔺安娴。毕竟是罗熹的妹妹,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可能真去糟蹋
而且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想也知道睡起来,体感肯定很差。到时候真不知道是她伺候他,还是他服务她了。
宋遠哲没有处女情结,他对性伴侣的要求一向简单,漂亮,活好,没病就行,活好最关键,其他都是虚的,精神刺激罢了,他不稀罕。
罗生生被他拍脸后,睫毛微微颤动着,掀开了眼帘。
彼时宋遠哲整张俊脸随视线的对焦,愈渐变得清晰。
你真好看。
这是睁眼的罗生生,说得第一句话。
太直白了,直白地宋遠哲当场就是一愣。
刚刚那个车嗯好帅你好厉害咻咻咻地,像飞起来一样嘻嘻嘻嗝
看来她是真醉了,开始发酒疯了,两只手一会儿捂脸,一会儿乱挥地,掐着嗓子,嘴巴里叽里咕噜说些孩子气的话,虽然聒噪,但还挺中听。
六百多万刀呢,能不厉害嘛!
听到数字,罗生生开始掰起了手指,六百万一、二、三七!
七个零唔,太贵了。
切,少见多怪。
宋遠哲挑眉,语气里全是得意。大概是蹲久了膝酸,他站起身,松了松腿,拉起罗生生,坐到了她的身边。
不过这车跑山路确实矜贵了一点,我车库有辆马自达,耐操又便宜,过弯道又快又刺激,下次可以载你山路兜圈,像秋名山那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