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过一面花墙时,霍听澜经意朝墙头瞄了一眼,唤住叶辞,扬手一指道:“辞看——”
天已晚,庭院灯都着,流光熠熠,映着花墙上的好东西——
一朵品种稀有的玫瑰。
花瓣明艳金红过渡至『奶』油『色』,大像真实存在的花卉,若是拍下来发到网上,大概率要被说是p图。
眼下的气温已适宜培育这种娇弱昂贵的花种,这株也知怎么,得格外顽强。
叶辞脑袋一仰,睁圆了水蒙蒙的杏核儿眼,望过。
“漂亮么?”
霍听澜问,饶有兴味地端详他。
他指花给他看,就是为了逗引出他这副天真讶异的态。
“漂亮,”叶辞眨眨眼,“霍叔叔喜,喜欢吗?”
“喜欢。”
霍听澜答得漫经心,只顾欣赏花墙映衬下的那张脸蛋儿。
结果,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叶辞潇洒地一拽袖,蓦地朝花墙疾冲几步,蹬着藤蔓间『露』出的红白砖块,跑酷式一跃而上,右手稳稳扒住三米五高的墙头,趁那一秒到的停滞用左手撷来那株玫瑰,飞身落下。
左腕上还戴着那枚翡翠镯。
这镯在拍卖能拍出上千万,环翠满圆的老坑玻璃种,他因为懂,又醉着,就这么戴着上蹿下跳。
知道的见了,还要当是哪家的少爷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说清出什么心态,霍听澜忽地笑了。
叶辞在地上站稳了,他醉得脑清醒,但也隐约明白己刚刚耍帅了,只是知耍帅效果如,是否让意中人动了心。见霍听澜望着他笑,他便在羞怯中透出丝得意,把玫瑰朝霍听澜一递,声道:“您喜欢,我就给,给您摘来。”
他是讨好心上人的少年。
而他正是他的意中人,心上人。
这一切,朦胧得像个好梦。
霍听澜心动得一塌糊涂,探出手,本想接玫瑰,却鬼使神差般『摸』上叶辞的手。
他忍住在手背上捏了一把,又沿着手背向上,近乎是s欲地『揉』着,摩挲着那清瘦有力的腕——皓白如月,上面围着一道细细的、娇艳欲滴的翠『色』,那是霍家正统的“媳『妇』儿”才会有的东西。
媳『妇』儿。
叶辞就怕听这种颠倒了『性』的称呼。
他都分化成omega了,是腺体层面的“雌”『性』了,所身体结构层面的“雄”『性』就成了底线,他对这些格外敏感,连玩笑都得。
真了,他倒也会和霍听澜生气,但是会蔫巴巴地半天打起精神,一副男『性』尊严受损的倒霉模。所这玩笑霍听澜只过一次,完后悔得,搂着先生哄了半天,打死也舍得第二次了。
可这种称呼确实是想一想,默念一句,都让人浑身冒火。
“霍叔叔……”那的抚『摸』太奇怪了,正常,叶辞羞得想缩回手,可又盼着霍听澜接他的玫瑰,只得尴尬地悬停着,任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