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冷,你这样会感冒的。」
司遥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然而他的身体却在颤抖,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出去。」
江晚秋走上前去,伸手碰了下司遥的额头,很烫,呼出来的气息也是烫的。他想扶司遥起来,而那人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地躲在浴缸里。
「你很难受吗?我可以帮你。」
江晚秋的信息素让司遥难以抗拒,他想要去触碰对方那冰凉的手指,以缓解自己目前的痛楚。可当他伸出手的刹那,便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然后抱住胳膊,将脑袋埋在腿间。
「不需要,你快出去。」
「打个临时标记就不难受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不,我不要你的。」
被打了标记的Omega,会变得非常依赖那个咬标的Alpha。但司遥还没有被信息素冲昏头脑,他还记得江晚秋不是自己的Alpha。云亓有很严重的洁癖,被别人弄脏的东西,他再喜欢也会丢掉。
司遥不想被丢掉,他和其他Omega相比,除了干净,再也没有其他优势了。但渴望被抚慰的念头如野草般疯长着,司遥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他咬得很重,因为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哥,你别这样。」徐更扑过去按他的手,「你要是疼就咬我吧。」
「你们都出去。」
发情期的Omega和那些野兽没什么两样,司遥只穿了件白衬衫,扣子在挣扎中扯掉了两颗,衣服还被水打湿了,贴在身上,里面泛红的皮肤若隐若现。
这副模样,在Alpha眼里是最美丽勾人的,但在司遥看来就是烙在他灵魂上的耻辱,抵抗不了更摆脱不掉。平日里再如何清心寡欲,在这一刻都会露出Omega的本能。
太难看了,司遥对Omega的厌恶已到极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洗手台上的修眉刀,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就此了却残生。可当他低头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时,所有的伪装都被击碎,捂住脸哭了出来。
徐更慌了,「你别哭啊哥,哪里难受跟我说。」
那种难受实在难以启齿,司遥无法忍受自己的丑态,被人直勾勾地欣赏,终于崩溃地吼了出来,「我叫你们滚出去!没听到吗?」
然而江晚秋并没有纵容他的意思,走上前把司遥从浴缸里抱了出来,任凭怀里的人在挣扎中,甩了他一巴掌,也没有撒手。
「江晚秋,你放我下来。」
江晚秋黑着脸,「叫哥哥。」
这种情况下,司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约定,现在的他就是只炸毛的猫咪,谁动就挠谁。
「你不是我哥哥。」
「我是你哥哥。」江晚秋把司遥扔到床上,这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他很心烦。他印象中的弟弟是个很乖巧的人,声音软软糯糯的,「你再不听话,我就强行标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