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才下楼梯,楼梯口处杵着的一名女官走近。
「元郎君,长安那边来了一封信,说是交给您的。」
元邈接过来信,看到落款处是韦沁橙,他心里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若说是寻常夫妻,妻子担忧远行丈夫的安危,送来一封信倒也正常。
可是成婚五年里,韦沁橙与他生活可以说毫不相干,他甚至怀疑过,就算他死在外面都不会有人关心。
突然间韦沁橙来了一封信,实在是令他意外。
信封上面加了火漆,显然是一封机密信件。但拆开信件,却见信纸上面只画了一支墨竹。
他端着信沉默了半晌,顿时间明白了韦沁橙的用意,低沉地笑了笑,喃喃道:「真有你的。这封信我情愿没看过。」
「为何?夫人画得不是挺好?」铃兰凑头过来。
元邈连忙抽走信件,盯着铃兰问道:「这么快?」
铃兰答:「怕你在外面等着着急,回头自己一个溜走。万一你让女蛮国的人抓去做面首,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回长安?」
元邈点头,「听着倒是合理,不过我不信。」
铃兰凝视着元邈的面容,眉眼疏朗,面如皓月,不自觉小声叨叨:「我说的是真的。」
元邈见铃兰脸色泛红,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又发烧了?」
铃兰别过去眼,弱弱地说:「没。」
「哦。」
元邈终于意识到铃兰是害羞,赶紧收回自己不妥安放的手。
「不要想太多,是我的错。」
铃兰「嗯」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说道:「夫人书信上面的墨色竹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你不是四时会的,是我先入为主了。」
只听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继续说着。
「听说你们长安来的,还以为是多大的排场,原来不过是个竹字科的。」
铃兰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是昨日遇害的危澜的遗孀阿洁,她看着丝毫不为昨日的事所恼。
这也是难怪,根据昊彩国的继承法度,继承人危澜去世后,由下一顺位继承人接替他的皇太子之位。阿洁和危澜无子,下一顺位便是阿涵。
阿涵又喜欢自己的寡嫂阿洁,若是阿洁愿意嫁给阿涵,那是未来皇后,但若是阿洁不同意的话,阿涵也会愿意退出继承,这皇位就落到阿洁身上。
横竖对阿洁而言,都是一条康庄大道。
「什么竹字科?夫人是四时会的?」铃兰纳闷道,又以目光询问元邈。
元邈顿了一下头,「是。她的确曾经来自四时会,但在贞元后就已经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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