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欢喜禅师闭上双眼。
那一刻。
陈景安只是站在他面前,可是心中却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种对于佛门的虔诚。
甚至,他都有了想要皈依佛门的念头。
若非陈景安的心境经过第三世的万年打磨,早已不会轻易动摇。
否则他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句句佛号中彻底沦陷。
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欢喜禅师做了一记合十的手势,笑容依旧地看向面前的陈景安。
陈景安想起方才种种,对欢喜禅师的忌惮再添几分。
他可不觉得,欢喜禅师贵人多忘事。
这家伙精明得很。
他当面使出这种手段,只怕也有顺势而为的意思,可惜没能成功。
“小友道心坚定,他日定然大有可为。”
陈景安面对这等强者,甚至没敢在心里表露出任何不满。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经文。
想来这就是是欢喜禅师应许之物。
他恭敬行礼:“多谢禅师赐宝!”
“去吧。”
欢喜禅师语气悠悠:“等到贫僧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再找你过来。”
说罢,陈景安的耳边传来一记清脆的木鱼声。
他再清醒的时候,自己依旧站在张家祠堂。
这里没有佛堂,也没有欢喜禅师。
陈景安手里仍旧握着鱼鼓。
他低下头,看到另一只手上烙印的经文,还有通过星印可以捕捉到的光点。
方才的一切不是错觉。
一旁的张婉同样停止了诵念佛经。
陈景安转头看她。
如果说先前整座祠堂里,有什么东西是能与佛扯上关系的。
除了这件摆放显着的木鱼法器之外。
剩下的,就是情不自禁诵念佛经的张婉。
事实证明。
所谓的张家血脉,其实就是送子一脉的高僧后人。
张婉对佛经的无师自通,很可能在方才已经成了某种媒介。
他大胆猜想。
那座佛堂,莫不是就在她的身上?
这时,张婉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呼唤:“夫君?”
陈景安将手中的经文给她。
“你先看看能否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