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叹息一声,又静默片刻,才道:「对外说,我不是您的儿子,而是曾经府上妾室所生。」
「您的亲儿子生出来,是个死婴,您因当时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就让人将同时生产的妾室之子掉了包,并在府上传出那妾室不详的谣言,最后将人逐出了府。」
「父亲说,事情过去那么久,除了张嬷嬷,府上早已没了当年的老人儿。如今这个时候,只要母亲承认,外人就不会有太多怀疑。」
「若母亲同意,父亲会寻个与曾经的姨娘相似之人,找上门来,坐实此事,就说是张嬷嬷告知于她的。」
老孟氏原本含着希望的眸子,一点点黯淡,问:」如此匆忙,岂容易找到可信之人?」
方坤叹了口气,「找不到也得找啊,不然儿子与您众孙儿,这辈子就完了。」
老孟氏拂去泪水,连声答应:「好!好!只要能保住你们,让娘做什么都行。反正我已恶名缠身,不多这一件。」
府上曾有几位姨娘,太夫人去世后,就被她一点点处理掉了。
她们的容貌,早已模糊在她的记忆中。
提到张嬷嬷,老孟氏恨得面目扭曲,问:「张嬷嬷如何了?」
方坤冷声:「与她那儿子,都关在了柴房。要等父亲领圣命回来,再行处置。」
「既然母亲同意了此法,用她的儿子作为威胁,还能让她配合我们最后一次。」
「你可问了,她是如何知晓的兴隆赌坊一事?」老孟氏实在想不出。
「她说是在街上,无意中听催债之人说的。」
老孟氏目光发直,静默良久,才低头苦笑一下,「苍天真是不公,事事都要眷顾大房。」
「方湛长大了,太夫人才去世,保护他多年,使我无从下手。」
「那方悦安,多半是秦氏的孩子了。二月天的河水,竟都没要了她的命,还能让她与秦氏相逢。」
若非那孩子傻里傻气的,整日就知吃睡,似脑子不太正常,她也要怀疑,那孩子邪门了。
想到二房现在的处境,老孟氏的泪再次落下。
「这件事后,我儿离爵位,怕是又远了些。日后,方珣礼出什么事,你们都很难不被怀疑,都怪娘糊涂,拖累了你。」
方坤上前几步,蹲在母亲膝前,「母亲与孩儿,岂有拖累之说。您放心,我与父亲,定会想办法保您。」
「好!」老孟氏看着儿子,不住点头。
心中知晓希望不大,可有念想,总是好的。
许是前些日子生病的耗费,外加今日的打击,让她精神疲累,头脑混乱,再难运筹帷幄,为二房掌舵,开始听从儿子的安排。
方侯爷被召进宫的消息,传到了云香院。
秦萱倚靠在床上,并未有太多惊讶,只道:「对外称我病了,未来这段日子,不参宴也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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