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已从方悦安心声中得知,方老爷的病是怎么回事,找名医完全是为了不给人留话柄。
柳老夫人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也不装了,整个人冷淡下来。
她站起身,声音淡淡:「传你公爹的意思,他要老大办个宴席,一来让关心之人亲眼看看老大的恢复情况,二来与三年未见的京中同僚稍作走动,全了礼节。」
似怕秦萱反驳,紧接着又道:「你公爹这病不知何时会好,别再像以前那样忤逆他,让他病况加重了。」
说罢,就离开了。
秦萱十分确定,柳丽娘别有用意。
她静坐思索片刻,越想越觉得,对方提出此事,似乎是为了安排个人多的场合,做些什么。
反正柳丽娘没说具体日子,那日子就是她和晚音定,定个他们自己计划完成后的日子,正好给知道真相的方老爷,一个发疯的机会,让此事人尽皆知,也好。
另一边,赶在柳丽娘回中院前,方悦安已拿着怀泽羽毛,大摇大摆进了方老爷卧房。
她用灵力将一根羽毛粘在方老爷脑门上,并让方老爷的身子快速恢复,唯独嗓子还不能说话。
方悦安离开不久,柳丽娘就回来了。
她出神地想着事情,还未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这时,外面有丫鬟敲了敲门:「老夫人,老爷的米糊做好了。」
柳丽娘回神,应付一声:「进来。」
方老爷口中红肿,还有水泡留下的创口,喉咙更是每次吞咽,都疼痛难耐,只能吃些流食,少食多餐。
柳丽娘不禁有些担心,在他们的谋划完成前,方老爷就一命呜呼,让他们再无指望。
身后丫鬟突然询问:「老夫人,老爷去了何处?」
柳丽娘再次被打扰到,有些不悦,皱眉回身,绕过屏风,发现方老爷果真不在床上。
这些日子,方老爷因口中伤病,多数时候都在床上躺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按理说,不会独自去往哪里。
柳丽娘吩咐着,与那丫鬟来来回回,在整个屋子找寻了一遍,没发现人。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道:「派人去茅厕看看。」
她想不出,除此之外,方老爷还能去哪儿。
很快便有人回来禀报:「老夫人,老爷不在茅厕。」
「什么?」坐在靠背椅上的柳丽娘惊诧出声,又自言自语,「难不成是他身子恢复了些,出门去了?」
立在旁侧的吴嬷嬷立刻道:「奴婢这就让人在府中找找,再问问门房。」
柳丽娘看着吴嬷嬷出了门,胸腔渐生怒意。
一刻钟后,吴嬷嬷匆匆回来:「老夫人,门房说老爷未曾出门,奴婢们也未在府中寻到人。」
「什么?」柳丽娘「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怒容渐露,「他一个病弱之人,还能去哪?再派人给我在府中找,仔细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