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少爷显然啥也不想同她们多说,已经阔步出去。
「哎!少爷!」春容反应过来。
这一声换得少爷一眼觑下:「做什么?」
「那是……正门。」春容越说越没底气,「少爷这般出去,不大好吧?」
这时候考生还都在京中,又刚刚考完会试,到处都是人,便是她们这僻静的巷子最近都热闹不少,少爷既然爬墙进来的,难道不该是再爬走么?
春容觉得自己逻辑没有问题。
不然,怎么解释这裴大少爷突然从他们县主府出去啊?
此话一出,少爷确实是站住了,不过站着的时候,人却是笑了。
熟悉的味道回来了,露华觉得少爷这笑不大对劲。
果然,下一瞬,他哦了一声:「那爷偏要走!」
「……」众人哑了。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说是那裴家少爷一考完就直接消失了,侯府人在贡院大门口根本没接到人,只能浩浩荡荡折回。
倒是卖蜜蒸糕的老板热情道是瞧见了,说那少爷速度快,挤过来买了一兜新出锅的蜜蒸糕走的,就往县主府的方向。
侯府蒋夫人也是个狠人,这就直接派人在县主府的巷口等着。
直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得少爷开门从县主府里出来。
是以,安平县主与裴家少爷的事儿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风月之事么,大家从来不吝口舌,不过今次不同,以往次次都要出现在这二人故事中的另一人却竟是没被提起。
或许也有人想到了,可那胡小姐的事说来说去,仿佛就只有一件拒婚可言。
倒是听说上次皇后娘娘带着她去侯府探病,可也没有什么然后,倒是第二日那侯爷就请旨出京了,眼尖的人肯定侯爷所去的方向就是岑州。
岑州有什么人?镇西王啊!县主的亲兄,大桓唯一的异姓王。
这不比那胡小姐好品?
镇西王的亲妹,离京又回来,而与她同时回来的,还有裴家少爷!
是巧合吗?
如果这是巧合,那怎么解释回京第二日,县主就去了侯府呢?她是一个人去的,留了整整一日才走呢!
看看,串起来了不是!
二人同时回京,一回京,侯爷就往岑州去,连今日大考这么重要的事情,裴少爷考完都是先去的县主府,连家都不回。
少爷就这么从县主大门出来,侯府的马车也丝毫不避嫌地等在巷口,这跟公开议亲有什么区别?
这么再回头想想,少爷当初拒婚那句非卿不娶,委实是真情实感啊!
所以县主与那裴家少爷真的不和吗?
当初京中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如今细细回忆起来,似乎只有一开始书斋里传出的话有几分可信,其他的,什么少爷当街跳车喽,跟县主对峙喽等等,好像可信度也不是很大。
人会争执,也是常事吧?再者说,宫变那日有人还亲眼瞧见裴家少爷将人一把抱在马上一起入的东宫呢!
别说,这一点一点扒下来,不禁叫人怀疑之前是不是误传。
再有一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少爷一直都对县主图谋不轨,是县主一直碍于身份从未给过眼色,前次县主以身犯险准备下嫁寒邃以套取罪证的时候,那少爷还发过疯,大婚前夜同还是其义姐的县主大闹,最后是县主大义灭亲,将他推进了池塘才算没出大事。
这些话传进严之瑶耳朵不过用了一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