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燃看见她接过快递来碰到他手的一刹那,旋即收回,又好似嫌弃一样在衣服上蹭了蹭。
蹭完了以后又看了一眼衣服,看上去已经开始嫌恶那件衣服。
本来已经准备松开手的成燃,猛然拽开门。
推着她的肩膀往里,回手带上门,手掐在她的脖颈,压在门板上。
成燃推进来就知道她为什么只是露出来一个头。
这人,不是戴着猫耳,就是穿这种一扯就会破的裙子。
成燃伏在她的耳边,“怎么?嫌我们这些穷人脏?”
面对突如其来的胁迫,她没有作出成燃预料之中的反应,没有像别人一样被抓住了心思就认错,就服软。
反而是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快递用力往墙上一丢,包装都破开来。
“对。”
房间很暗,江溢处于一种既困溺于自己熟悉感的安全中,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境况有多糟糕。
她无处可逃,即使抗争,胜率也并不大。
走神了,江溢许久不和外界接触,倒是成就了自己遇见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的能力。
毕竟她不是一个社恐患者,只是厌倦和所有人谄媚罢了。
江溢觉得这个小快递员不一般,他身上是布满的泥巴的脏污,但是身上却有一种好闻的皂角味道。
大部分男性都不会用带有各色香味的沐浴露或者身体乳,所以皂角的味道就格外突出。
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很重,一度能压过江溢身上身体乳的味道。
江溢想起来她爸爸,从小生在贫苦家庭,却是个爱干净的人,经常用便宜的皂角洗澡,所以也经常告诉江溢要干干净净。
爸爸教给江溢的不多,常年在外工作,江溢20岁不到,江父就一身病走了。
这个快递员身上有种和她记忆力爸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叫什么?”江溢不畏惧当下的场景,只顾着得到自己的答案
他更是不怕,“成燃。”
江溢顺着成燃的胳膊向下探,摸到他的手,侧过头来,眼睛看着成燃,“成燃?”
成燃侧了一点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就在他唇前,好像只要他往前一点,也都不用往前,单是说点什么话,嘴就能碰到她了,所以成燃选择了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