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我的想法,也医生帮我参谋参谋。”
“参谋说不上,郭老不妨说说看。”
郭松林开始拿笔在纸上比划,针灸那些穴位,用哪些药材辅助,娓娓道来。说来说去,还是回春九针前几针的那些招数。在叶凡听来,自己上次当他的面给他演示了一遍回春九针,他领悟的实在不多。
不过,总体来说,他的一套治疗方案确实有效,但效果不大,且见效慢。
“郭老,我认为你这套治疗方案还是值得一试的。”
与会众人七嘴八舌,没讨论出个治疗方案来,但那个王神医还是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愿意试试。这可算是把叶凡救了。
散会后,齐院长把叶凡叫了去,泡上茶,问他对魏副市长的病情有什么想法。
“齐院长,你就别寒碜我了,今天参会的那么多专家,你不问他们却来问我,是不是有点缘木求鱼问道于盲了?”
“魏家人说,你去年在帝都治疗过类似病情的病人。。。。。。”
“齐院长,粗略看上去,魏副市长的病情好像和那个病人差不多,但病人和病人不一样,那个病人是风邪入体,魏副市长则不然,而且,我跟你私下里说吧,这看病吧,给普通老百姓看病,和给当官的看病是不一样的,在古代,给当官的看病,搞不好是有可能掉脑袋的,今天我到病房去了,魏公子当着他妈的面就问我,如果看不好,知道是什么后果吗?我胆子大还好,换别人,就凭这句话,说不定就吓得尿裤子了。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这事?”
“我不过私下里发发牢骚而已,出了这门,我是不会承认的,我当时也说了,我理解你们作为病人家属此时的心情,不跟你计较。不过咱们实话实说,我的确没什么把握,非得让我上,我只能说试试,打不了什么包票的。在这事上,我觉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如果病人家属问起来,你就说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就不献丑了。我想,有那么多老专家,人家也看不上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吧?对了,你没跟他们提起过我师父的事吧?”
“坏事就坏在这地方了,魏家人问起你来,我拍着胸脯说,叶医生是玄逸大师的高徒。。。。。。你听我说,人家不是从我嘴里知道你师父大名的,帝都不知道什么人已经把你和你师父的事给人家说过了,人家问起你的时候,也随口问起了你师父。”
叶凡本来都准备瞪眼了,听了齐院长后面的解释,才算平复下来,也是,自己跟着师父在帝都坐了一年的诊,不少人都知道,这些当官的,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来源,怪不得齐院长。
施施然,叶凡回家去了。至于魏副市长,想拍他马屁的人多了去了,就让王神医去‘试试’好了。
杨菲儿回来了,她的戏份已经杀青,回家待了一段时间,跟家人过了个年,自己也修整了一下。
杨菲儿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那个临时助理在戏份杀青的时候就独自回转了来),叶凡去接的机,笑容很憨,很真诚,两人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他帮她把大包小包扛到楼上。
长时间不在,也说不上留他喝点茶或者咖啡什么的,然后他叮嘱她好好休息,很礼貌地告辞。
杨菲儿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叶凡对自己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一个学期下来,自己不给他打电话,他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即便是微信,也是自己说十句,他回上一句,那一句还往往不超过三个字。
从微信聊天得知,他已经和慕家小姐斩断了那层关系。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但自己在聊天的时候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好不好,他竟然还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失望之余,不由兴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杨菲儿,说到底,你就是一个戏子,就别异想天开了。
忘了他?又舍不得,在自己被人下药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父亲,不惜站到豪门公子的对立面,用他那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的身躯,为自己遮风挡雨。她相信,下次自己再遇到危险,他还会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她。
也许,做不成恋人,做一个普通朋友,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