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落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紧!
手背上青筋却随着动作凸起得更加明显,力量感十足。
在外人的角度看来,修长有力的手掐着纤细的脖颈,几乎是再动一动就要拧断裴朝朝脖子!
【啊啊啊啊啊——!】
【江独脾气那么差,不会一个不小心,用点力就把裴朝朝的脖子拧断吧!】
天界不少神仙看见这一幕,甚至身临其境能感受到那种危险感。
即使不喜欢裴朝朝,但一颗心也跟随着画面提到嗓子眼!
【谁要裴朝朝非要这么说话?激怒江独有什么好处?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再说不出像样的话,江独真的会掐死她吧……】
【她还能编出什么啊?看她前面那几句话,后面不管接什么都没法让江独满意的好吗?】
【我不敢继续看了。】
【倒也不是不想她死,但是她不按照命簿写的死法死,琼光君的天铁怎么拿回来?】
江独的手虽然收紧了,却没有掐到裴朝朝说不出话的程度。
她倒是没什么害怕的表情,只是抬手点了点他的手指,轻轻喘气:「你吓到我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
可她心跳甚至都没有乱一点。
江独手掌贴着她的脖子,隔着薄薄一层皮肤,能感觉到她规律的脉搏。
掌心血脉跳动与她的脉搏交融,好似有一瞬灵魂交融般的共感。
江独觉得掌心好像被烫了一下,但他没有松手:「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怕。」
「我是说那天晚上你吓到我了,」裴朝朝语气温和,偷换概念:「魔修来屠村的时候我已经很害怕了,你又拿着刀过来,说什么取血剜肉,我当时被你吓得没智了,才拿刀子捅你……」
她循循善诱地总结:「如果不是你吓到我,我不会失去智,我不失去智,就不会拿刀捅你。」
江独:?
江独几乎要听笑了,心说她一刀把他捅穿,还成他的错了?
他神色危险,指尖按住她侧颈血管。
然而就在这时,裴朝朝微微仰头。
她叹息道:「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江独指尖微顿。
两人现在距离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
江独略略低着头,能看清她覆目的白绸上有一点水渍,像是哭了;只要再稍稍俯一俯身,他的鼻尖就几乎要贴上她鼻尖了。同样的,他的手紧贴着她的脖颈,只要收紧手掌就能掐断。
于是他目光不自觉掠过她脖颈,
很细,很直,皮肤苍白到有点透明,能隐约看见下面细细的青色血管。
是啊。
他毫不费力就能折断她的脖颈,她或许都来不及出声挣扎。
这比折断一根木头还要容易。
他指尖有点泛痒,想要顺着心意直接将她掐死。
然而该死的是,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和他对着干,不仅没掐死她,反倒松了松,鬼使神差落在她覆目的白缎子上。
指尖隔着缎子按住她眼角,触碰到缎子上那点温热泪渍。
他动作顿了下,随即重重按了下:「哭?不许哭!你先往我身上捅的刀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