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去招惹他,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呀!”
薛贵妃此时是真急了,她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你、你刚刚还有还能补救的!你一定是有办法的是不是?哥!”
薛峻叹了一声,只得说道:“我是说能补救,但不等于我有办法补救!但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
“谁?”薛贵妃连忙问。
薛峻说道:“就是那现世阎魔!”
薛贵妃问道:“他?他要害我,如何肯帮我去补救?”
薛峻应道:“还问你一件事情,周部堂有没有找过你,与你商量让你亲自去把小六子找来,将工部的织造局卖给他?”
薛贵妃愣了一下,问道:“有呀!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为何你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此事?”
“这就不可能!”薛贵妃说,“你之前管着的河道已经被太子党的何溯之给弄走了,若是再把织造局给交出来,那你不就空了么?你留在工部还能有别的什么作用?早晚都会被踢出工部的!你虽然不在小五的五爷党里,可你毕竟是我的哥哥,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
“糊涂!”薛峻言道,“皇上若是要用我,就算是秦相卢相反对,我也能坐得上尚书的位置!而此时桑农之事发即在眼前,我只顶一个侍郎的名头,别的都撇得干干净净,这且不是最好的?等这事过去了,皇上该给的还是会该,该赏的必然也会一件不落,现在计较那一小点得失做甚?”
“那、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呀?”
薛峻言道:“去找刘六子,把他找来,求着他把织造局卖给他!说是周部堂同意了,而我也同意了!”
“我、我一介女流,又不管什么工部,我说的话,他,他能信么?”
薛峻摇头说道:“你以为他要的是你的承诺?不,他要的只是你去求他而已!他一如愿,小五那里便就算是得救了!”
薛贵妃咬着牙说:“我、我……”
“别你你你了!我知道你拉不下脸来求他,正是因为拉不下脸,所以才更能显得你真诚与必要!”
“可、可是……”
“没有可是!”
“我是说……这事很奇怪!我就算是给他跪下了,又能如何?得个面子?他好似也不在意面子呀?别看小六子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但他却不是意气用事之徒,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面子了。他能穿着破衣烂衫到处走动,一点也不怕失了颜面!”
薛峻说道:“他不要面子,可宫里有别人要呀!”
“谁呀?”
“还能是谁?小六子从小就没有了娘,是朱贤妃把他拉扯长大!小六子对朱贤妃与自己娘亲没有什么不同,平日里也义娘义娘地叫着!你把面子给了朱贤妃,不就等于给了他刘六子?该送礼送礼该说好话说好话,只要朱贤妃发了话,小六子不会为难小五的!”
薛贵妃想了想说道:“去年年底,皇上赏了件东西给我,要不然我就……”
“随便什么,只要说软话就成!把你世家小姐的脾气收一收吧!小畜蓄财,大畜蓄德!不家食吉,利涉大川!”
薛峻说的这最后几句话其实是出自易经。
易经里有小畜与大畜两个类似的卦象。
小畜可以粗解为,存些钱财可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