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仰面深深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繁星点点,他声音低沉语气有些卑微。
但他想起昨夜女人在他身下承欢时,那种感觉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只一夜就让他爱上了面前这个女人。
花倾玉神色复杂地看了凌澈一眼,“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凌澈稽首一拜,起身朝着门外出去。走到门口时候他忽然定下脚步,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他很清楚自己虽然是公主的第一个男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不想离开。他只想在她身边守护她,毕竟谁能抗拒一个容貌倾城身份高贵、又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人。
沐浴结束以后,花倾玉在几个宫人的服侍之下换了一身朱红色抹胸裙,外面罩着淡绯色直领对襟褙子,襟前是深红色绣线刺绣的两排卷草纹。
一串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是春桃端着避子汤回来了。
“公主,避子汤。”春桃委下身,恭敬地举着双手奉上粉青色官窑大碗。
花倾玉端起碗来,刚要喝上便被一阵声音打断。
“皇上驾到——”
他怎么又来了。花倾玉正想着,却就见身着龙袍的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形从门外进来。
他才刚下朝,一听眼线说公主院里的春桃向太医馆的张太医要了一份避子汤,便急匆匆地过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的目光落在花倾玉手里的汤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龙行虎步地走过来,一把夺过。
“花槿夜!你干嘛?”花倾玉手里一空,抬眸怒视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多的男人。
“阿玉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杀掉朕的孩子吗?”花槿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线喑哑低沉。
花倾玉隐晦地环视了四周的宫人,见宫人们充耳不闻主子对话这才狠狠瞪他一眼:花槿夜啊,花槿夜,你可真有你的,这事都能拿到台面上来讲了,她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是唯恐天下不知吗?”
花槿夜却不以为意地挑起她削瘦的下巴,“既然大家早晚都得知道,早知、晚知又有何区别?”
见她不理,他又逼近一步。
“你不怕怀了野男人的孩子,却但心怀了朕的孩子。”一提到野男人,他墨眸里怒意森森。
“我求你了别再乱说了好不好?”花倾玉气的黛眉皱作一团。
见她如此气愤,花槿夜眼里的怒意消融了几分。难道我对她有什么误解吗?
“拿来!”她伸手欲躲花槿夜手里的大碗。
花槿夜挑眉坏笑着将碗藏到背后,长臂一揽将花倾玉的纤细的腰肢揽入怀里。
“所有人,退下。”
“喏——”宫人们陆陆续续退出房间。
“不准退下!春桃,小红,你们谁都不准走。”她暗道不好,这还大白天呢,花槿夜又要做什么。
花槿夜勾起薄唇坏坏一笑,“那便让他们旁观吧,只要。。。。。。阿玉不觉羞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