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糖衣炮弹,和中年大叔吃饭吃到浴室里,郁临莘你口味真重。”亭析阴阳怪气道。
“胡说,我只嗜甜。”郁临莘别有深意地说。
亭析沉默几秒,假装无事发生,“所以,原因呢?”
郁临莘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末了叹息一声:“累了一天,遇上这种傻逼,真糟心。”
“郁临莘。”亭析惊讶道:“你骂脏话了。”
“很奇怪吗?”郁临莘问。
亭析摇摇头,又意识到他们在打电话,“有点意外。”
水雾模糊镜子,郁临莘手指划过镜面,一笔一划写上“曦”,压低声音说:“你讨厌吗?”
“不讨厌,我自己偶
尔也说。”亭析坦然道。
郁临莘笑意加深,声音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床上呢?”
亭析犹如掉入染料中的雪缎,被红色浸透,几次吞咽唾沫,脚趾蜷缩,“不……不知道。”
郁临莘脑子里浮现出此时亭析的模样,骤然一阵意马心猿,偏巧在浴室中,热气升腾,浑身血液躁动,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芳香。
“下……下次可以试试。”亭析结结巴巴,努力说完。
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烫得惊人。
“甜甜……”郁临莘隐忍的声音透过电话钻入亭析耳朵里,引得他呼吸加重。
郁临莘在干坏事。
他是不是准备邀请自己玩电话普雷?
自己要拒绝吗?
可是他……有点蠢蠢欲动。
几秒时间,亭析脑中已经快进行到马赛克阶段。
“我有点不对劲。”郁临莘声音低哑。
亭析遽然清醒,“你在哪儿?锁好门,我马上到。”
郁临莘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说:“金盛酒店,1302。”
“你放心,我一定保住贞操。”
亭析哭笑不得,严肃道:“什么都没你好好活着重要。”
郁临莘静默两秒,“应该……没到要我命的地步吧。”
“哐当……”
“郁临莘!郁临莘!”亭析面沉如水,将手机揣进兜里。
“嘿,亭析,你……”纪松骑着小电驴打夜市回来,正要问亭析吃不吃烧烤,就被亭析暴力扯下车。
望着亭析扬长而去的背影,纪松茫然坐在地上,半分钟后陡然回神,“我的烧烤!”
幸好烧烤摊的师傅袋子系得紧,没撒。
提上烧烤,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回到房间,打开一瓶酒和副导演碰杯,“他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导演!”
副导演拍拍他的背,语重心长安慰道:“忍忍吧,谁让你打不过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