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每次发疯时的心理活动,可不是这番模样的。
他前面,每一次如疯狗上身成精向苍天大神祷告希冀蓝竺能够真真正正的喜欢上自己,以自己生命担保会对蓝竺好一辈子当珍宝疼惜宠爱,哪怕前方万千艰难险阻也绝不犹豫排除就为了和蓝竺站到一起时,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现在,只不过是人多了一点儿他就怕得犹如小偷被发现盗窃行为般退缩?
云逸他自己是不是真地有点儿疯了?发疯了?脑子不正常了?普罗大众认识中的那种?
倒也不是有上面那番所述的不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又要为其找着种种借口了是吧?今儿不跟他来这套了,就说,云逸到底有没有在怕?在被蓝竺牵着手的那一刻,是不是觉得上不了台面丢人了?
……
怕,怕,定然是怕,确实是怕的,可绝对绝对,没有到说的那么严重的上不了台面丢人的份儿上啊!怎么可能!
要说丢人,他从来也都只怕自己给蓝竺丢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北京待久了的原因,在他呼吸得到上海的第一口空气时,就觉得全身都被不适给填满-也当然不是说这个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怎么怎么不堪,毕竟北京的空气质量是从他上初中时就被报纸给念叨着的低下,可是就、
那种不适感在回到学校时,几乎快要把他给淹没。
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越穷的地方思想越不开化的诸如此类的东西开始一件件占满他的脑海。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沪德此前,确实并未有同性情侣被发现从而开除了的事件。
但云逸构造奇特的脑回路就是让他想象得到在他与蓝竺下车的那一秒,外人如何马上开始对他俩的指指点点,论他怎么撞上狗屎运和他谈起了恋爱,亦或者是他眼睛瞎掉了吗谁谁不好却偏生捡得一个黑狗沙包-反正谈论的最终结果都是蓝竺撇他而去跑掉了。
他自觉自己皮糙肉厚,能造能抗,外界的他人怎么嘴碎他都可以尽量去忽视。可蓝竺呢,蓝竺怎么办?他这么需要被人捧着这么好面子的,云逸不敢保证自己站在蓝竺面前能抵挡得住所有的唾沫星子……就单纯想想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却被人那般戳着脊梁骨的骂,大个儿想想心都在痛了。
所以不行,不行,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我还是得离他远那么一些才好、最好,不行。
别人怎么侮辱他都无所谓,但是蓝竺,不可以,他要他的公主一辈子坐在王座上开开心心。
……所以,这么一番下来,在离开北京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最开始有提到的在北京待久,是什么意思?
倒观察的细致入微。
那天,就在他那大番动作以后,巧着了的碰上蓝竺以前的初中同学。
人那一对光鲜亮丽的异性,碰上这边乱七八糟的同性。
随即还没扯着几句,就说到,“啊啊,你们俩这样在那学校要是被发现了,啧,难搞哦蓝竺。我可是有听说会事多到要转学呢。诶,你说,是不是越破逼穷鬼的学校啊,越容易这样,谈个逼恋爱都不让谈,真没劲。”
那男生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因为他嘴皮子边讲着目光边看向正在吃着小食喝着咖啡的云逸:
不是这吊人就是蓝竺的男朋友?大爷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他当初可是拒绝菡菡-就是大部分时间也安安静静一起和云逸吃东西坐对面的人女朋友-倒追请求了的,怎么转头就和这种人在一起?我不能接受。
这意思不就是我女朋友比不得这傻大个儿来??
不是,那是蓝竺诶!那个争强好胜爱出风头如果可以必拿第一的蓝竺诶!是,蓝竺确实很拽,脾气不好,又长得一副娘娘腔相,可这个人在台上发光的时候,太酷了。
他永远记得蓝竺怎么用电贝斯弹着Seven Nation Army。
「I,m gonna fight,em off。 A seven nation army couldn,t hold me back。」
那个调子一出,整个多媒体影院的人像是被浇了滚水要烫层皮下来的躁动嚎叫。
在这时,那雪白的肤色才是合适了的,他在台下看着,阴柔的外貌与阳刚的乐曲互溶在一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