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谕杰就通风报信去了,也不知道胳膊肘往什么位置拐的。说是rilak连夜开了个马甲,在营销号底下,和黑子大战三百回合。肖蓦表面上眉头一皱,说阿原终究还是小孩子,意气用事是要吃亏的,心里又是甜又是美的,堪比一盒彩虹马卡龙。
顺带一提,“阿原”是俩人荣升情侣之后,配套改口的新称呼,肖蓦也是阿开头的。
——啊内个谁。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肖蓦也有治他的法子,三天三夜不重样的那种,只不过他惯着小孩儿,顶多就是稍微凑近了些,仗着身高优势吓唬吓唬。小半片阴影投下来,温行原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一口一个前辈地喊着,睫毛颤成一对蝴蝶翅膀。
“嗝。”
队霸和临时教练搞起来了,本就处于食物链底层的新生组,这下更是敢怒不敢言。午饭时段,唐谕杰和祁岄就捧着碗,围观老狐狸调戏良家小熊,温行原低着头,把脸埋下去,剩下两只快要烧起来的小耳朵。
“猪来,我好像吃饱了。”唐谕杰撂下饭碗,分明才扒了两口。
“我也是。”
祁岄撞了撞他的胳膊肘,半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阿唐。”
这下可好,唐谕杰拢共才吃了两口饭,还喷出来半口。
“你他妈变态吗???”
祁岄无辜地怂着肩膀,抽两张餐巾纸给人递过去,“你暗示肖教练变态,我要举报了。”
“别介别介,阿岄吃好喝好。”
这回换祁岄笑不出来了,沉默半晌,俩人达成友好共识。
“我看算了吧老唐,听着真挺变态的。”
“嗯嗯……。”
傍晚时分,教练跟江舟办完手续回来了。
老头子跟不上潮流,但好在思想开明,听说俩孩子在一块了,光觉着新鲜,把祁岄喊过去一通八卦,美其名曰“了解队员心理动向”。江舟那头也闲不着,既然回了集训营,就不再是什么病号了,而变成卧床几天、手感全无的混子选手。
他收拾好东西,就直奔一楼训练室去了,先把外设参数调回自己惯用的,再随便开两局散排,把各种枪械重新摸一遍。
温行原过来找他,堵在门口站着,半天也没个动静。江舟无知无觉地起来倒水,余光往外一撇,吓得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艹。原原,你这是来索命的啊?”
“你真要走?”温行原没空跟他扯皮。
江舟顿了很久,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个“嗯”字。
他以为温行原会揍他一顿,就在训练基地里,把鼠标键盘电竞椅都给掀了,并且已经做好了死不还手的觉悟。可温行原这两年间,也悄无声息地成长了不少,暴躁归暴躁,终究不会耽误兄弟的远大前程。
“那事先说好啊,杯赛遇见新东家,不许放水打假赛。”
温行原狠狠地擂了他一拳,力道之大,跟挨揍差不了多少。江舟知道这就算是和解了,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演得特别假,一看就是个碰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