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张泽牢牢地抓着我。
一个吻,从零点差五分,亲到掀日历。
“生辰快乐。”张泽气喘吁吁地说。
他忍得很辛苦,一直按捺疯狂撕扯朱励的冲动,提醒自己要绅士,免得唐突,轻薄了佳人,多一点温柔,再慢慢享用,为自己赢得好感,主动勾过丝绒礼盒,带子顺手滑落,一套布料无多的情趣内衣,三昧真火般的烧穿拙劣伪装。
朱励先脸红了:“怎么有人送这个?”
心里想的却是,这是谁送来的礼物?还是这个牌子,在暗示什么?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贺卡,未见署名,心思霍然喧闹。
张泽心猿意马拈起那条三角布,捏在手里滑不溜丢,好像女人的皮肤。
也装腔作势:“可能是谁恶作剧吧。”其实心下狂喜得不得了,荒诞又合乎心意的贺礼,跃跃欲试哄骗,“收都收了,要不要换上试试?”
“我又不是女人!”我抢过来,作势要扔。
这个字眼腥辣扑鼻,古怪的燥热,是那味药的作用吗?
张泽口干舌燥。
不是女人怎么了?他想,我见过你抹指甲,十指又纤又长,指尖红的像花,好似情梦中吃人的艳妖。
这么想着,一股急火攻心,把人推倒床上,急躁地解开浴袍,带子怎么缠那么紧,气息粗暴了,一切朱励外的东西都成了多余。
张泽有一点疯地骑在我的身上:“就一次,穿给我看!”
两片薄薄的布料在他手里,几乎揉到透明。
或者穿在我身上也不见好,上不蔽体,下边又空荡荡,手脚都不知怎么放,饶命一般望向张泽,企望他放过我。
但情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张泽的呼吸,灼热如焚烧:“买给你的指甲油呢,在哪里?”
都叫他看光了,皮肤烫起大片红色。
眼前的艳景超乎想象,朱励不再是朱励,女士内衣包裹纯男性的身体,怪异中离奇的和谐,这股要命的妩媚哪里来的?仿佛天生合衬他,雌雄同体的半妖。完全神魂颠倒了,恨不得立即死在牡丹花下。
药力在这时催动,滚烫又剽悍,目光所及,一切都在颠簸,身在何方,宛若登上一艘迎风的船。
只奋力地抱住张泽,摇头摆荡:“在……在床边柜里……”
“找出来!涂上!”
这样汹涌的巨浪,怎么做得到?
两只手交缠,推倒瓶口,深红色指甲油,爬着小腹,滑下两股。
泪水涟涟,痛苦地摆头:“不要……不要了,我……要去了!”
被张泽捉住手,吻着后颈,凶猛出入:“再忍忍,等我一起去……”
真像死过一回,醒来窗边一轮红日。
谁家在放Radio,一首今宵多珍重,一夜已过去。
又是新的一天。
我和张泽,八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