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域从现实脱离之后,便已经是另一个维度,与现实世界的空间位置便不可以以常理来计算。”
魔女似笑非笑地看了李轩一眼,“越深的咒域和现实的相对位置也就越诡异,它可以在现实中有多个入口。人为干涉下,这些入口可以在牛马不相及的地方。因此深层咒域也常被当做是空间跳板,甚至包括某些外神。”
李轩了然。
外神指的正是魔女。
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对于这方世界来说,可不就是正正经经的外神了吗?
原本只是试图,没想到她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她只能出现层数较深的咒域之中,而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现实里。
这让李轩松了一口气,今后只要注意不要和瞳一起进入深层咒域,应当就可以避免她们之间的会面。
庆幸之余,就见魔女以复杂地目光看着周围这些被他控制的极东之民,“至于你问这些人为何甘愿为神送死?因为他们除了对神的信仰,以及对死后美好世界的憧憬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魔女看着他,极为感慨,“你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不过从前,还是现在你都生活在一个能让人不必盲目追求虚无信仰的国度中吧。”
李轩一愣。
她如是说,“你不明白,但人处于绝境之中时,当人一无所有之时,有一位强大的存在愿意许诺他以美好时,是有着多么可怕的诱惑力。”
她注视着周围残垣断壁,“你不知道,当时的那场大灾变对于人类来说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忘了。”
“忘了?”李轩难以置信地看向魔女。
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说,魔女转身淡淡地问,“我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呃……
李轩的身体僵住。
片刻,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新炒的茶叶和刚刚制作出来的简易肥皂,魔女脸黑得和煤炭一样。
她气笑,“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东西?”
“是啊。”李轩坦然,“茶叶是从一株茶花树上新鲜摘取下来的,按照雪衣资料库里的现代工艺快速炒制而成。肥皂则是利用昨晚那些妖兽的肥皂现制而成。”
他摊手,“条件简陋,这已经我所能做到的最好了。来,我帮你泡好茶了。”
魔女眉头直跳地看着李轩递过来的不锈钢杯。
终究,她还是接过了茶杯,只轻轻一嗅,杯中茶水就化为轻烟消失不见。
“难喝。”
放下茶杯,她冷冷地看着李轩,“记住,下次为我准备好一点的茶叶,还有这……”
再次看了眼肥皂,她起身就走,“下次,给我准备圣品花灵的花瓣。不许再弄错。”
“诶诶诶?那澡你不洗了?”
李轩回望时,魔女已经不在。
一同消失的,还有桌子上的肥皂。
他摸了摸脑袋,“雪衣啊,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很难懂?”
猫猫捂眼无言。
它觉得自家链接者这样作死还能活下来,足以说明对方真的很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