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赐教?」
祁连知晓皇帝不想让任何人得知此事,忙叉开话题:「王爷都不知晓,微臣哪里会得知?要微臣说,无论公主是何人,那群燕人也太过分了些,根本是没把咱们大楚放在眼里!」
贤王不信祁连不知,可见他一言半语也不想透露,只得附和着:「本王以为那公孙尛是个好人,彬彬有礼,不似寻常燕人,是本王看错了眼。」
「也不知公主如何想的,竟抢先一步应下,本还能交涉交涉,她说后却是不行了。」
「献舞。」祁连眸中一片晦暗,他不知萧小河想的什么,有一点是毋庸置疑,萧小河绝对不会跳舞。
难道她是想表演剑舞?
那的确不似寻常舞蹈轻软,或许萧小河也能勉强表演,但如此一来,面上虽好看了些,实质上燕人的折辱之意丝毫不减,丝毫不似萧小河作风。
祁连开始不自觉地揣摩着萧小河的想法,就如同之前揣度皇帝一般。
他甚至推测萧小河之意比琢磨皇帝之意更为有趣,前者的所作所为往往超出他的预料,是更为神秘的吸引。
「对了,祁大人,晚宴上昀阳公的穿着,当真要按公主殿下先前吩咐的吗?」贤王第无数次问道,他总觉得那衣裳十分不合适,可无论是祁连还是皇帝,都没有半分反驳之意,匪夷所思。
「内务府都做出来了,不穿岂不是可惜了,况且也给陛下看过,应是无碍。」祁连想到那衣服,联想到皇帝看后轻笑的表情,不禁失笑,看来皇帝亦是万分记仇,昔日萧监林欠下的,都让他心肝上的小公子来偿还了。
「唉,唉。」贤王叹了两声,他又是不喜萧天启,又是惦记大楚出糗,左右为难,难为了半日,他忽豁然地甩了甩扇子:「人生在世不过万日,何苦为难自己,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罢!」
想不到办法就豁然是贤王为人处世的一大准则,祁连笑笑,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挺坐姿态。
*
公孙娆被左右搀扶着,悠然地在大武安堂左右闲逛,一会儿指点指点那个桌案的摆放,一会儿又重新调整前后座位,忙的不亦乐乎。
公孙尛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前后忙罗,一副省力之态的义妹。
公孙尛与公孙家并非亲戚,他是公孙娆父亲的义子,也是公孙娆的义兄。
在公孙娆不被公孙家重视之时,二人无半分交集,而如今公孙娆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后,成了公孙家可以倚仗的一大势力,二人来往也就密切许多。
「皇后娘娘,臣今日同楚国公主有了亲身接触,她与你我想的皆不一样。」公孙尛终是开口道。
他看见公孙娆不悦地将嘴角撇了下去,立马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茶碗,大步向公孙尛走来,厉声道:「今日之事本宫听说了,不过是会说几句胡闹话,蒙哄了那些百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能翻了天不成?」
「义兄昨日还宽慰本宫莫要担心,道来的是大罗神仙,也难敌我们公孙一家,怎进入就临阵倒戈,难不成也被楚国公主迷惑?」
公孙娆一连串的话并未打懵公孙尛,他有着与外表十分不符的冷静,能从一个屠夫走到礼部尚书的位置,其人定非善类。
公孙尛道:「如今坊间皆传楚国公主和易之名,与之对应的,就是皇后娘娘之威严。」
「威严难道不好吗?」公孙娆倨傲道。
能让所有人闻之则惧,就是公孙娆所求之事,就如同她的偶像萧子客一般。
公孙尛似猜到了公孙娆想法:「就如同萧子客之威名,对的是他们的敌人,也就是咱们燕人,而在楚国,传的也是和善之名。」
「若想得民心,威严远远不够。」公孙尛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楚国掌兵者陈元一,军纪严明,律法森严,正正之旗飘扬,可降兵之数比起萧子客在时却大大增加。」
「娘娘既然一心视萧子客为典范,就该学习萧子客处事作风,娘娘觉得呢?」
公孙尛的话令公孙娆陷入了思考,他所说的确有理,萧子客并非只有人人惧怕的威严之名,自己如今是有所欠缺。
「本宫记住了,日后会有所注意。若能将萧子客处事之道学会,一个小小的楚国公主,本宫定再不会放在眼里了。」
「就是此理,皇后娘娘圣明。」公孙尛笑着行了一礼。
「罢了,那就依照礼数,让楚国公主坐在陛下身侧。」公孙娆本想让公主与昀阳公二人坐在贤王丶公孙尛等使臣之后,可公孙尛的话点醒了她。
坐在前后又有何等区别呢?公孙娆宽慰自己道,若想完成青史留名的目的,名声才是最为重要的。
第180章公孙娆被公孙尛劝得……
公孙娆被公孙尛劝得下定决心,刚欲去寻青燕重新安排位置,就见许凌踏入殿中,她忙迎了上去。
「见过陛下,陛下有什么吩咐直接派人通知臣妾和公孙大人就是,您怎亲自来了?」公孙娆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