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回过神,请庄姝坐下,又吩咐人上了茶。
见庄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成钰轻轻一笑,「一早来本宫府上,想来阿姝都听闻了?」
庄姝见她并不避讳,亦微微颔首,又关切道:「如何发生这等事?」
成钰冷笑一声:「昨日定有人趁乱在本宫酒中下了药。」
庄姝心中大惊,「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成钰神色有一瞬的的黯然,再开口依旧盛气凌人,「这等腌臢事本宫自会处理,你身子重,勿要为此费神。」
「阿姊说得哪里话,方才妾在府门前见到了小齐将军……」
「他怎还在外?」成钰当即蹙起眉来,早前便让人将他赶走。
成钰轻轻哼了一声,「本宫早该将他绑起来才是,省得他在外招人烦。」
庄姝犹豫是否要将齐晋良的话转述给成钰,又见她面上不快此时再提及他的转述之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今日之后,公主与驸马又要如何相处?
不待二人多言,寝居外宫婢进来禀:「殿下,驸马回来了。」
二人俱是一惊,今日宫中如何这般早便下朝了?
宫女又道:「良娣,魏内侍奉太子殿下之命在府外等着见您。」
庄姝有些疑惑,问道;「魏内监可有说是为何事前来?」
那宫女摇了摇头。
成钰开口道:「既如此,想是三郎有事寻你,阿姝快回去罢。」。
成钰见庄姝面色比自己还要凝重几分,便宽慰道:「阿姝尽管宽心,这等小事,本宫自能处理好。」
庄姝听罢也只好应了。
庄姝要走,成钰便起身相送。
二人执手相望片刻,成钰对她笑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去罢,回宫去。」
庄姝点点头,末了还是添了一句:「阿姊若有事,只管遣人进宫传话便是。」
「本宫晓得。」成钰浅笑颔首,仿似无事发生。
庄姝随宫婢往外走去。
成钰倚在门边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待庄姝一行身影消失不见,她这才收回了视线。
却说庄姝出了公主府,果然见魏让满脸焦灼地等在马车旁。
他见庄姝一行出了府,不迭上前叫嚷:「良娣,您可真教奴好找。」
此前他还往平阳王府跑了一趟,不想却扑了个空,听闻良娣来了公主府,便又马不停蹄地往公主府赶来。
庄姝反问:「殿下寻我有何事?」
魏让忙正了正神色,从袖中掏出一物,对庄姝道:「殿下命奴婢将此物交给您。」
庄姝接过魏让手中之物,见是太子的玉牌,喃喃道:「这是……殿下要我查明此事?」
魏让颔首,「殿下今日与吕将军等人商议收复边疆之事,分身乏术,遂遣了奴婢将玉牌交到您手上。殿下说此事一应交由良娣查办。」说罢似想起甚么,忙补充道:「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要良娣切莫因此伤了自己身子。」
庄姝听罢勾了勾唇,她握紧手中的玉牌,心道此番她与太子想到一处,她原也打算去端王府走一遭。
有了太子玉牌,如此便是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