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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有H(第1页)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我和方威抚摸着彼此,深吻起来。手指刮过他柔软的胸前,乳头因为挑逗而挺立,我搓揉着方威的乳头,另一只手套弄着他下身已经勃起的鸡巴。脸颊贴过他的脸,粗糙且凸起的痂提醒了我,我撤开一点身子,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不重要。”

他回避的态度让我有些生气,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方威勾起了身子,腰绷得像一张弓。我把头靠在方威肩头,用力地咬了他一口。咬到的地方渗出血来,铁锈般的味道在我嘴里扩散开来。也许方威的血肉真是金属铸成的,连痛都不懂,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推开我的头。

“什么叫不重要?”我摸过方威肩头那挂着唾液、血液,湿淋淋的新鲜伤口,说,“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伤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你的伤有因为这样来的吗?他们这样对过你吗?”

“打架。”方威只讲了两个字就收了声,怕我没理解,又补充道,“他们骂我。”

“为什么?”我不解道。

方威抓住我的手,移到他的小腹上:“因为这个。”

小腹伴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怀孕使他的体温偏高,连鼻息都热乎乎的,像冬天待在屋子里,把脸颊贴在家里最厚最软的毯子上一样。

我为我方才不单纯的猜测而感到抱歉。伤口呈现的形式各异,来历不同,我害怕那一看就知道里面蕴藏了浓厚恨意的伤痕,却更害怕像我刚才一样,以亲密的名义进行的伤害。

抚摸着方威的眼角,他自然地顺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搔过我的手指时带起了一阵微风。

今夜无云,月光薄薄的,仿佛可以随便撕下来一块盖在我们身上。我知道和方威说对不起,还不如吻他,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我的体温。于是我更卖力地吻他,覆到他身上,双手下移,揉捏他胸膛的时候替他解开衣服。

在我的挑逗下,他的下面湿了,滑腻的感觉隔着裤子我也摸得出。捏着他两瓣肥厚的肉唇,我上下搓动着手指。方威喉间发出了小动物似的呜咽声,他的额头抵在我的肩上,手指扣紧我的后背。

“别揉了……痒……”他凑到我的耳边,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坏心眼使然,我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大力地揉着。直到他咬着我的耳廓,他那食草动物般不锋利的牙齿和不轻不重力道,把我的耳朵咬得又红又热:“求求你……”

明明到了半夜,温度却还没消下去,我的后背湿透了,掌心也渗出涔涔的汗水。木板床嘎吱嘎吱地叫着,唤起我第一次看到方威在这里蜷缩着、光着下半身的模样时的记忆。下面硬得不行。

“可以进来吗?”我掰开方威的臀瓣,龟头顶着他的穴口,欲望溃堤般难以压抑。

方威眼里似乎闪过一丝遗憾,他说:“好像还没满三个月……”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谨慎,小心翼翼地,像马戏团里过钢丝桥的小熊。

见我毫不掩饰地表达失望,他抬起身子,手往下探,握住我的性器,说道:“我用嘴帮你。”

“不用。”我移开他的手,让他侧躺下来。正当方威疑惑我下一步的动作时,我揽住他的双腿,迫使他夹紧。

紫红色的鸡巴在他腿间抽送着,时不时还蹭过他的阴蒂。两个穴都滴滴答答地流着水,擦过前面那更为湿漉黏腻的小穴时,它甚至主动吮吸着柱身。抽插使得方威下面的两瓣肉唇大大地分开,淫水被撞成白沫,挂在他的腿间。

手臂从后面绕过,环住方威的胸膛。我大肆地揉着他的乳肉——似乎比以前还要更大、更柔软了些。他的臀肉被我撞得啪啪作响,耻骨硌得方威不舒服,他不自觉地扭动腰肢,身子往下沉去。

我们结合的部位贴合得更紧密了,龟头常常碾过他的阴蒂。因为怀孕,他的身体更为敏感。最后甚至不用我的手,他就泄了精。

在痉挛中,他的双腿夹紧了我,我很快也射了出来。精液喷在他的腿根处,一点一点地流了下来。我问他哪里有毛巾,他无力地甩出手臂,指了一个漆黑的角落。

我勉强看到摆放在那里的脸盆和里面摆放着的折成方块状的毛巾。先出去打水,给自己擦好身体后,我再换了盆水,端进来替方威擦拭起身体。

他倒在我俩的衣物中,那天我们不约而同地都穿了浅色的。他就像躺在一片洁白的花海里,模样安静得宛如树影下一刻全会被风吹偏到他身上,而他正闭着眼睛,无所察觉。

抬起他的大腿擦拭下身的时候,我发现他腿根处被蹭红了一大片,两瓣肉唇合不起来,使原本聚拢着包裹住的口子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

我蘸着水,毛巾的尖角轻轻点过方威的下身。毛巾有些老旧,线头都跑了出来,我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到方威那处柔嫩的器官。

经过几次擦拭,水变得浑浊。我换了盆水,替方威洗脚。我让他把脚挂出来,拧着吸饱水的毛巾,水哗哗地流下来。脚趾缝里的泥沙像嵌进了肉里的钉子似的,一时间无法清除,我打算下次从家里拿一把刷子过来,再拿一块肥皂,替方威好好洗脚。

破得张着大口的布鞋还摆在床旁,上面的泥已经干了,说明方威最近又是光着脚,在这片赤裸的黄土地上行走。我又一次抚摸上方威的脚,抚摸他脚底板的厚茧,看他那形状歪曲的脚指甲、脚背上稀疏的汗毛、根根分明的跖骨与浮之上方的青筋。怎么看这都是一双属于男人的、粗粝的脚,可以说是难看,但我却觉得它很美。

趁天还没亮,村里的公鸡还没有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开始打鸣,我离开了方威家。彼时他已经沉沉地睡去,我穿好衣服,顺带帮方威盖好他那床旧被褥。

虽然旧,但意外地干净,仿佛灰尘、污垢落下时,都刻意避开了它。抖动的时候,里面那温暖的、属于方威的气味让我有些恍惚。

看着熟睡的他,我真不舍得离开。要是能一直留在这里,等到清晨,他醒来,看他那丛睫毛欢迎似地上下分开,双眼接收到的第一件事物不是窗外热烈的阳光而是我,该多好。

启程前的前一晚,我收拾好行李,对镇里以及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感到惴惴不安。不时地往外望去,希望记住这片土地的样貌能缓解我心里的焦虑。

远处的山坡上,方威以一种长久等待后训练出来的熟练姿态朝着我窗的方向坐着,手里握着一个水滴状的东西,它闪着微弱的光芒。原先的萤火虫早在那一夜过去后,被方威放走了。

而这一次,是方威,他回赠了我一个月亮。

这使我在偶有的浓云密布的夜晚里,抬头望向天空时,心中依然悬着一轮宛如那晚一般的、纸一样朦胧漂亮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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