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造光,脚还是热的,裘梦刚走没多久。
偷偷把脚尖往外探去跟冷气玩耍,这是我的独处时光。
没有裘梦的时光,我被弃在复活节岛的角落。
脚步踏出去一瞬间,嗷叫的就把脚丫子伸回来了。这夏天是要热死个谁啊,我不想出去跟太阳对抗。
但没办法,我得去接闻希延,得快点儿。
冲刺着往小区门口儿去。身后的树阴罩着我往前走,门口儿的影子推着我往回去。
靳知言又来了,一丝不苟的衣着裹紧他的油,他兜着一身子机油往我这边走。
啊呸,啥味儿啊泡花露水儿里了这是。
昂贵的香水儿在他身上的作用适得其反。
真恶心啊,呵tui!
“跟裘梦分开。”
??啥玩意儿?这是拿女友大战富豪的剧本儿了?给你五百万离开他!
我掏掏耳朵,确定没听错。
“啊…五千万。”我抬头看着他,整整十五秒,眼睛撑的大,不愿意眨眼睛。似是在跟什么证明我是没有缝隙的,针都扎不进来。
“长大了?这样儿一看真挺漂亮。”他站在树荫下立得笔直,捋一下头发摸一手油揣兜里了。
“不会允许我的种有一点儿脏。跟他谈恋爱暂且不计较。但要不分手爸爸就要把月月拖回去了。”
他在说话,说可笑的笑话。
那我也说个笑话,靳知言是个人。哈哈哈哈哈多好笑!
他以为我15岁,或者前十五年的任何一种年纪。
但我十八,做自己的十八。
我踹了他一脚,跑的飞快冲去门口儿坐车。
立着的铁器对着我的方向笑,他在笑,藏着针尖儿对着我笑。
我不想跟他死扛,闻希延在等我。
见到闻希延的那一刻心跳慢慢缓下来,背后的盾牌又装了上来,我得保护他,我们要相护着对方。
我们这圈儿人,绕成一个形容词。
志气,有志气的少年。
松树守着天际往后退,
灼伤的云添上浅绯扯着枝头向上燃,
影子伴着天色呈人间银钩,
夜,来了。
闻希延跟研研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旁边儿江愈小哼着摇篮曲儿。伴着电话铃声响起,周易凛也来了。
晚饭是他送的,最后一单,他也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