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形脸色冷了下去,他觉得——年甚好像暗恋他。虽然十几个小时前才被丘比特射中过一次,但那种感觉没有现在浓烈。
没再多想,他直接切入主题,“帮我个忙。”
虽然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的亮着,但年甚头晕晕的,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什么?”
魏无形对上年甚恍惚的双眼,“让我亲一下。”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擦出一溜儿火花,噼啪作响。
“砰砰……”
“砰砰……”
房间里,两个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魏无形转身,避开那带火苗的眼神,说得很大方,“我不想在床上亲,你起来。”
魏无形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一定是在做梦!年甚心花怒放,爱这剂良药这么快就来医治自己了,他狂喜,笑得五官扭曲,下床站魏无形身后,对准耳朵柔声问,“你想在那儿亲?”
既然是做梦,年甚准备撒开了欢儿的玩,怎么浪怎么来,他的语气宛然一个经验十足的情色工作者,“我配合你。”
魏无形莫名烦躁,甩出两个字,“随便。”
年甚雀跃,一路小跑,跑进旁边浴室打开花洒洗澡,含着牙刷满口泡沫的站进水流中时,才发现自己没脱衣服。
在梦里,脱不脱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年甚哼着愉快的调子继续刷牙,觉得自己太保守了,接下来的梦境可以再大胆一些,比如裸身肉搏啊……口塞束缚啊什么的……
魏无形此刻的心情除了英勇就义,别无其他。既然都答应了,他只能咬牙完成这个“初吻”。
他回想魏方说过的那些要点——先说好听的情话,然后夸他,再扶摸他,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像吸果冻一样,摸他的胸,手滑下去摸他的腰……
一股作气,魏无形往开着灯的浴室走去,准备亲完就威胁年甚忘记这件事。
?? ?走到门边,视线滑入门内,围绕着袅袅白雾的男性躯体,上身被湿透的薄衣裹住,下身是一览无遗的丛林原图——黑色草丛里一头长鼻子大象。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使魏无形可耻的硬了,腿间的小东西一鼓一鼓地仰起了头。
以为是梦,年甚不再压抑内心的欲望,软物微微挺起,标准爱心桃形状的胎记被小可爱内里增大的海绵体绷开,桃心的尖头正对着门口的魏无形。
细细密密的水线划过他的耳畔,流向下身,“你知道吗?”
手将满头的湿发向后拨弄,年甚没戴眼镜,视线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这让他肆无忌惮,把含蓄婉转的情话说得直白且坦荡,“你是第一个让我动情的人,第一个,让我想拥有爱情的人。”
魏无形带着笑意的回答,“是吗?”他慢慢欺近年甚,低语,“你准备好了吗?”挤进花洒落下的水线里,两人的身体近得只有一指距离。
衣服被温水淋了个透,他们对视着,朝对方喷洒鼻息。
魏无形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而年甚则显得淡定许多,因为在梦里,他给自己的定位是身经百战的情色工作者。
年甚手绕上魏无形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胸前一勾,专业又难耐地说,“我准备好了。”
在这件事情上,魏无形没有任何经验,只能严格按照魏方教的做。他轻声,“我喜欢你,你好可爱。”
年甚被这句话感动了,有人喜欢他,有人觉得他可爱。这是他人生里,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