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敷药,也就一个礼拜。”
“嗯。”一个礼拜就要被抽上一回,人生还能更暗黑一点么。
湛青又忽然想起刚才尹徵叩门时候说的那句话,忍不住问他,“主人早就知道我跟楠哥是旧识?”
否则怎么说得出“叙旧”这个词。
“厉楠厉锐都在猎鹰堂长大的,我挑人的时候当然要先看过底档。”
“哦……”湛青随便应了一声,心里忐忑,不知道未来这对坑货兄弟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虽然方才有楠哥给他点餐这事儿,还是感觉听便利的。
“湛青,你们猎鹰堂对夹带私货这件事,怎么看?”
湛青越来越整不明白他家主子那神一样的思路了,怎么从厉楠厉锐又扯到夹带私货去了?
但是才刚刚苦逼的罚跪两小时,鹰爷再度面对他的主子,心里甭提多警惕了,半点没犹豫的回应道:“我们猎鹰堂专负责接货中转和分流,专门查处夹带私货这件事的,武器弹药这东西,这么危险,哪敢怠慢。有人夹带私货……我觉得不可能。”
“你不在猎鹰堂,那边现在谁主事?”
“培叔和啸哥。”不过后来上面有没有别的调派他这就肯定不知道了。”
“郭培和陈啸?”
“对。”
“你在的时候,谁主事?”
“我啊。”
他家老爹都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上边又不派人,当然只能他小鹰爷这副堂主说了算,反正鹰堂的规矩现成摆在那,也不是很难管。湛青觉得尹徵一直问这个有点奇怪,蹙眉反问,“难道出事了?”
“跟你无关。”
“猎鹰堂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无关?!”
尹徵扫他一眼,“站错位置了吧?还当自己是当家主事的副堂主小鹰爷?”
“我……”湛青被问得哑口无言。
“干嘛不说话?”尹徵也不耐烦等那个三秒了,直接抬手,扯着湛青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冷然开口,“说啊,告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问得,比鞭子抽人疼。
不敢再违背三秒抢答的游戏规则,湛青特屈辱的开口:“我是……主人的奴隶。”
认主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
但是此情此景,尹徵看着他,目光幽暗语意玩味,而湛青被扯着头发逼问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比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更有震撼。
第一次很真实的发现,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之下,语言的羞辱力远比脱光衣服裸趴要来得厉害。
知道自己的身份,默认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承认这个身份,再轻易把它说出口,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