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上车之后,尹徵也迈步上去,湛青要跟,尹徵却回头对他说,“你不用来。”
然后,就那么自己上车,没多余的话,也没有一句解释说明。
这下,湛青就不懂了。
哪怕当初他一意孤行杀了陈啸让尹徵到手的人证线索全断了,尹徵生气,回去把他收拾得惨不忍睹,但在路上的时候,也没把他挡在外头,没不让他同乘一辆车。
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
生气了?
湛青察言观色,看着尹徵冷冷淡淡的背影,但他主人素来如此,没有那么多的情绪显露在外。
但刚刚他看着,也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且昨天晚上他俩刚在刑堂又搞完一顿激烈的,更不存在欲求不满一说。
湛青屁股上的伤现在还火辣辣的,也根本没机会上房揭瓦犯浑惹祸……
“主人我……最近……”
最近是也挺乖的啊……
湛青想开口陈述一下,他最近是只听话的鹰。可惜他家主子就根本没给他那个机会,把他挡在外头,自己上了车,然后司机一秒不多等,扬长而去。
幽暗的车窗玻璃,看不见里头的人,只能倒映着湛青自己的脸。
三个月过去,重伤痊愈,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是那个年轻帅气、阳光健朗的小鹰爷。
曾经以为那场公调在自己心里必定会留下阴影,甚至做过各种糟糕的预测,但事实证明,预想中的糟糕状况一样也没来找他。
他在他主子身边吃吃喝喝,睡得踏实,身心健康。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尹徵身为调教师的好手段,他结结实实的被公调了一场不是假的,但他对那间刑堂的怕,还没翡翠岛上那间玻璃囚牢来得深。
非但不怕,他如今一想那间刑堂,就顺便想起桌子上供着那根打过他屁股的戒尺,以及……那一大堆已经晾干了家规书册。
尹徵的车已经远去,湛青兀自站在街边看着那车开走的方向出神。
“鹰爷,上车。”
身后有人在招呼他上车,他转身,看到斜倚着车门的楠哥和锐哥。
看到这兄弟俩也同样被抛弃,湛青情绪好了不少。
他们俩总该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吧……
湛青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私人飞机,快步朝着厉锐那边跑过去上了车。
厉锐飞快的把车开走了,且一边驾驶一边调侃,“被未婚夫抛弃的失落感是不是还挺强烈的?”
厉楠严谨的说:“已经不是未婚夫了。结婚登记应该签完了吧?”
厉锐看向湛青,“对哦,已经签完了吧?”
湛青说:“嗯,刚刚。”
厉锐于是吹声口哨:“恭喜。”
厉楠忍笑说道:“新婚愉快,鹰爷。”
这他娘的能愉快吗?!
湛青问厉楠厉锐:“他回翡翠岛了?”
“当然了。”厉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