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更加狠厉地顶弄起他的身体,床榻摇得越来越快,粗喘与肉体拍打声愈大,最终达到顶峰,浊液射上了梁绘的双股与后背。
身后之人趴在他的身上喘息,疲累地笑起来,唇瓣微不可察间蹭上他的肩膀,像是轻吻一般,一触即分。
“不许洗掉,直到下次见到我。”男人下了床,赤着脚捡地上的衣服穿上,又恢复了那副威严冷漠的样子。
梁绘翻了身,看着墨蓝的帷幔,听到脚步声渐远,闭了眼睛。
要不是父亲去世,要不是他太过无用,怎么会沦落到此种地步。
梁家世代忠良,梁绘身为嫡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蜜罐一样被娇养长大,父亲死后,成了个不会打兵打仗的世袭将军。
他害怕战场,害怕漫天的烽烟,热爱风花雪月胜过大漠孤烟。
太子不同,太子自小在军营里长大,是他父亲的亲传弟子。
小的时候他们便不太要好,但碍于太子的面子,梁绘总是彬彬有礼,待人诚恳忠厚,两人并无过节。
他从不知道这位威名远扬的太子竟是个断袖,也或者不是断袖,侵犯他只是为了侮辱他罢了。
所有的一切改变全都是从他父亲去世后改变的。
三年服丧已满,母亲为他谋了门亲事,是那礼部侍郎的女儿,陈佩佩,倒确实是个美人,且知书达理。
然而他现在却是不配了,因着这残缺的身体。
太子到底为什么这样?父亲曾那样真诚地对待他。
梁绘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他也不可能背叛太子,带着手底下的将士反叛,父亲说:“梁家满门忠烈,誓死效忠,誓死追随。”
这是不可逆转的承诺,也是血誓。
躺在床上迷瞪的时候,梁绘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时候他和太子才十来岁,他养了只猫,成日里读书时抱着,开心了还要亲几下。
没过多久,那只猫却是在太子养老虎的笼子里发现了,仅剩下些残肢和皮毛。
他气得发抖,看见太子那双蛇蝎一般阴冷的眼神,后背发凉,只得扯起嘴角保留着体面道:“太子殿下,这小猫哪里又惹到您了呢?”
太子面带不屑,“倒是没有惹到,只是看它不喜罢了。”
梁绘那之后再也没养过猫,他现在倒是突然又想了。
好气一气这该死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