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不问我,反问她:“女生一般喜欢哪种颜色?”
一连点中几款:“这些都是今年的热销。”
明明都不懂,他还有兴致地挑拣:“这个呢?你喜欢红色吗?”
柜姐各个人精:“如果是我男朋友送的,当然喜欢啦。”
张泽满意的把那瓶满天星递给她,又选好几支:“谢谢,替我包起来。”
根本不必我点头,一桩生意,三言两语间敲定。
我还在同他置气:“你有女朋友吗?”
张泽笑着来搂我的肩,扭捏两次,便叫他擒住了:“女朋友没有,男朋友有一个,你要不要见……”将我往橱窗边带,玻璃上傻气的脸,他贴着我,追问,“我男朋友,帅不帅?”
“上次就觉得你涂黑色的指甲油很漂亮,今天试试别的。回家,等晚上,我帮你涂……”张泽兴奋地说。
神经病!
我推开他的脸,再一次跑开。
只是这次,我跑得很慢,他也不着急赶上。
停车场里一前一后的脚步,我的凌乱,他的笃定,我们都清楚,这不是一场黏黏糊糊的游戏,说捕猎也不尽然,毕竟我这只猎物,他已经手到擒来。
深夜,没有一丝光的房间。
十根涂抹的歪七扭八的手指,滑下床沿。
一枚荧光色的安全套,被从股间湿漉漉地抽出。
三次?还是第四次了?
记不清了,脑袋有一点混。
手机在床头亮了很久,嗡嗡声不断。
我搡了他一把。
“是不是公司有事?”
张泽抻长手臂捞过来一看,又盖回去。
“没事,不是公司。”
他笑着把我摁回去,如果真的有事,他不会是这个表情。
兹拉的撕扯声,又一个套子被撕开,好大的一股草莓味,黏腻的耸动重新起来。
“啊!张泽……啊……张……泽……”
我们在兴头上,谁都没空留意,手机很久没再响过。
也许知道打不通,最后一条联络,改由短信。
发件人:林楠。
不似威胁,更像一份信心十足的断言——「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