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鹤怡的人在傅家门口守了几日,终于在这日的傍晚得到府上傅宁榕准备出府参宴的消息。
&esp;&esp;蹲了许久的侍从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立马将其传回公主府上:“鹤怡殿下,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禀,傅大人今晚会准时参宴。”
&esp;&esp;“好,做好准备吧。”
&esp;&esp;谢鹤怡知道傅宁榕在调查他们刑部的案件。
&esp;&esp;虽不知道她具体在调查些什么,但蹲守在傅府门口的并非只有她派出去的那些人。来自不同府上的那几批不同的人让她意识到,傅家似乎惹了不少人。
&esp;&esp;成事在即,怕多生事端,谢鹤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放任着他们没去管。朝堂之上,深宫之下,哪有什么纯粹意义上的好人?
&esp;&esp;多得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esp;&esp;她若要替傅宁榕解决也需得在事成之后两个人结了亲、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待成为了一家人,不用傅宁榕说,该解决的她自然会主动替她解决。
&esp;&esp;谢鹤怡设的局其实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宴会,除了多一些在皇城能说得上话权贵和达官贵人们,此外同别的宴会别无二致。
&esp;&esp;她不怕傅宁榕不来。
&esp;&esp;就算这一次不来,往后还有宫宴和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多得是自己行事的机会。
&esp;&esp;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自己皇兄谢渝会不会到场。
&esp;&esp;如若谢渝到场了会稍微棘手些,但很幸运,今日谢渝大抵不会到场。
&esp;&esp;这俨然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esp;&esp;傅宁榕还是下定决心去赴了那趟宴。
&esp;&esp;她做足了准备前去,一路上都仔细观察周遭景象,结果到场之后发现,此次宴会包了间酒楼,剩下的,不管从哪处看起来似乎都只是一场普通的晚宴。
&esp;&esp;在座的宾客她也有不少眼熟的,有皇亲国戚,也有些官职高于她的权贵。
&esp;&esp;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esp;&esp;“诶,这不是傅家的小傅大人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些都是上好的美酒,平日里也不多得,来,喝!”
&esp;&esp;“抱歉抱歉,并非故意驳您好意,只是在下实在不胜酒力。”
&esp;&esp;傅宁榕就这样在宴上待着看旁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本来以为这次能同以往冯府的宴上一样得到一些有用信息,结果半晌下来,只送下去一盏一盏空酒壶,旁的倒没多见。
&esp;&esp;就在傅宁榕以为查不出来什么准备就此打道回府时,一名婢子停在她身边,俯身在她耳侧轻道:“傅大人,我们主子这边有请。”
&esp;&esp;“你们主子?”傅宁榕瞧着这人实在眼生,又不好妄下定论,“方便告诉我你们主子的身份吗?”
&esp;&esp;婢女笑了笑:“奴只是传个话,还请傅大人不要过分为难。”
&esp;&esp;摆在傅宁榕眼前的有两种选择:去,或者不去。
&esp;&esp;跟着这位婢女走,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有面临危险的可能,但不跟着她过去,今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esp;&esp;思前想后,傅宁榕还是起身离座,同她点点头:“那还烦请姑娘带路。”
&esp;&esp;这座酒楼两层是供人饮酒赏肴的,另外两层是提供给旁人住店休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