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他又一次被拉着头发捞起来,睫毛上被精液糊住了,睁不开眼。
口鼻里全是腥臊的味道。
液体顺着鼻梁往下爬,晏观大口大口的吸气,顾不得它们流进嘴里。
胸腔疼得好像要爆炸了,他在脑子里数着时间。
30、31、32………59、60。
又一分钟过去了,再熬十分钟就上课了。
十分钟很短,有时候发发呆,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当脑袋被按在那个混着精液和尿液的桶里时,每一秒的走过,都像是费了巨大的力气。
他剧烈的喘息着,哀求道“等…等一会儿。”
等痛感稍稍减弱一点就好。
可是没有人听他在说什么,头又被按下,又有人往桶里补了温热的液体,冲着他的头呲下去。
50、51、52、53……
九分钟。
门被打开了。
灰尘顺着风跳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地砖上磕过。
“纪少?”
晏观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拎着他衣领的人脱了手,头又一次浸入到了桶里。
温热或冰冷早已麻木的分不清了,可是他的身侧却敏感的觉察到,好像触到了什么,是软的。
一双手浸到了桶里,捧起了他的头。
晏观费力的睁开眼,看见纪怀止的袖口被浸湿了。
那条分界线太过于显眼,它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正如此时,纪怀止不该出现在晏观的身侧,不该让自己的衣摆贴着他的皮肤。
众人悻悻的穿上了裤子,一人不甘的问“纪少,这是干什么……你也…也不嫌脏?”
纪怀止松开了晏观,让他靠在墙上。
“你在和我说话?”
旁边已经有人在拉住他了,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必然是忍不得的。
他推开同伴,“当然是和你说话了,纪少要为了一个花妖和我们为敌吗?我父亲可是财政司的。”
旁边有人默默的退后,不想被这个傻子牵连。
纪怀止笑出了声音。
他挽起了袖子,解下了灵扣,抬手虚空抓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