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怒急攻心,吐血昏迷,右春坊内刹那之间乱成一团。
而在数百米之外的尚书省班房,大唐最为圆滑的三人亦是齐聚一堂,满心感叹。
“前几日早朝老夫便觉哪里不妥……
以晋王往日所为观之,当不会那般不堪一击才对!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那什么赈济灾民,什么火烧粮仓,皆不过是晋王请君入瓮的诡计罢了。”
房玄龄扶须颔首,一脸赞叹。
杜如晦闻之赞同点头,随口附和道:“晋王一朝康复便震惊天下,又岂是那般容易对付的。
只可惜郑善果这老匹夫自以为是,未曾识破晋王的阴谋。
如今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日后必然会被郑氏一族长者轻视,再想东山再起怕是难了!”
“克明所言极是!”
房玄龄点了点头,兀又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长孙无忌,试探道:“晋王尚未及冠便有这等本事,长孙辅机,想来你在其中也出力不少吧!”
“房玄龄,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此事与老夫又有何关系?!”
长孙无忌闻言一惊,满脸愤慨的说道:“常人看不出晋王的目的倒也罢了,你这老匹夫又岂会不知!
晋王这哪里是在对付郑善果,分明便是在算计太子殿下。
如今你把此事安在老夫头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呵呵~
老夫不过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眼见长孙无忌动了真火,房玄龄急忙摆手说道:“晋王的手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全然不似尚未及冠的少年,老夫方才会有些疑惑。
你不承认老夫自然也不会勉强,大可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老混蛋!!!”
长孙无忌闻之越发恼怒,指着房玄龄郑重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挑拨!
若当真是老夫出手指点,如今又怎会放……一条生路!”
房玄龄闻言眸光一闪,想了想点头应道:“这也倒是。
若当真是你长孙无忌设局,定会落井下石绝不给殿下翻身的机会。
但是如此一来,晋王的心智便着实有些可怕了!”
“哼!”
长孙无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随即翻了个白眼,皱眉说道:“当日早朝之后,老夫的确曾经怀疑此乃晋王的诡计。
但老夫也着实未曾想到,他竟然早已算准了太子殿下会放火烧粮,远在扬州之时便已定下引蛇出洞的计策。
只论这揣摩人心之道,老夫属实不及晋王多矣!”
“唉~
岂止是你长孙辅机不及,老夫二人也差之远矣!”
杜如晦自嘲的笑着叹了口气。
房玄龄见之点点头,谨慎的看了看房外,说道:“只凭晋王这等心智手段,一众皇子之中便无人能及。
也难怪陛下适才会动移储之心,接下来恐怕会有一场大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