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了一个小女孩,也给小女孩穿裙子,留长发。
小女孩不都穿裙子留长发吗?
我感觉边黎的这句话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讲这个女人,一个连故事都没有的女人,为什么会成为他开心的,喜欢的,有趣的记忆里的一片亮色。
“她叫什么名字?”
他转过头看我,笑了笑闭上眼睛。
我跟边黎轮换开车,他说我开车像开飞机,能体会到生死时速,其实我平时开车很稳,也遵守交通规则。
那段时间,也许焦虑,也许紧张,也许也有对未来的彷徨,我开出这辈子都没开出的最高技术。
我们在车顶做爱,我们释放欲望,舒缓压力,看夜幕降临,感受星辰的流动。
“边黎,他们吃的什么?”隔着车窗,一些孩子端着红色的果子跑来跑去。
边黎搜了搜口袋,摸出钱塞给我,“去买。”
这个城市在举办火把节,很多人穿着少数民族服装走来走去。
我拿着钱兴致勃勃的跑过去,可惜听不懂方言,不知道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卖红果子的阿婆给我装了一碗,我给钱,对方摇头,比了五个手指头。
五十?
什么果子要这么贵?
我再看自己手里的纸币,十元。
这个狗逼。
我走过去敲敲玻璃,他慢悠悠地摇下来,也不笑,“怎么了?”
“十元?你好意思拿给我?”
边黎说,“我又没认真看,要多少?”
“五十。”
他又摸了半天,塞了一把在我手里,“绝对够了。”
我看了眼好像有个五,光线暗,又一大把,好奇心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那些小孩子都是抓一大把果子放进嘴里,嚼得汁水到处冒,看起来很诱人。
我快速走过去,很大方地塞进阿婆手里,端着碗就要走,阿婆的手劲很大,一把拉住我,我低头看,一堆五元的纸币。
边黎!
他拎得黑袋子里全是整钞,他给我一元,五元,十元地喊我去买东西。
每次都这样。
每次!
我突然好后悔把大部分钱都留给季长官和季太太,边黎这个狗逼,一开始我充大款,加油,住旅店都是我给钱,没几天就花得干干净净。
等我去黑袋子里翻钱时,钱就不见了。
那以后,他就这样。
“边黎,你王八蛋。”我杀回去,那个阿婆以为我是骗子。
“你不会被骗了吧,一个小果子哪里要五十。”
“一碗。”我站在车外要钱,像个讨要零花钱的卑微高中生。
“那个看着一点都不好吃。”他从耳朵上取下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