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干多余的精力,融野因此有了收敛,逐渐活得像个没病没灾的孩子。
许多事上虽不说,多年情谊反而说不敞亮,但融野是要感谢她的挚友的。
五官未画齐,融野笑得罢笔捂肚。
“怎了怎了?”云岫探头来问,又牢记“不可动”,小腚在脚跟上一扭一扭。
搁下绘笔,融野走过去:“你的耄耋图我画不出来。”
十指相交,云岫拉她坐下。
“融野。”
“嗯。”
“你不用画我。”
捏捏她生来就要当绘师的手,云岫低头说道:“我会在你身边,你终有一天能见着我白发满头,就像祖母。”
心间一暖,原先的不痛快瞬霎散开。
云岫是个可心人,融野明白。
白发满头于她们太渺太远,春宵一刻值千金,松雪融野虽呆且傻,但不妨碍她情炽欲烈。
“知还。”
“嗯?”
轻抬下巴,融野吻上云岫的唇。
这是她们表达亲密的方式,亦是融野多年所习表达喜爱的唯一方法。
没有一丝意外,云岫接纳下这个吻和吻里她们咸难用言语表达的深厚友谊。
你追我逃,她们的舌恰似孩童间的游戏,故意不要对方捉住又放任对方捉住。
手贴上融野的脖颈亲近她脉搏的跳动,云岫褪去她的襦袢。
紧致的肉体,是不同于她的成熟。
云岫偷看过兰医画的人体骨骼和肌肉,她也学着画,画的是融野,她抚摸过她每一寸美好。
“融野,我想要你。”
“好。”秘处早吻得霖漉,融野应得急。
襦袢散了,堪堪靠腰带才挂得住融野的胯臀。
手指抚着她洁白肉体上一枚不甚明显的印记,云岫睁大眼睛:“这是……”
这印记不属于她。
“松雪永仙又来江户了?”
不候融野回答,云岫又问:“是千枝姐?”
融野“嗯”得微轻。
“也是。”云岫舒了一口气,“若是那女人,你半条命也没了,哪来得我这。”
“莫要怨她,知还。”
“我说的不是实话?”盼刀剜人,云岫又耐下心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
“我还以为你早就和千枝姐抱着睡了。”
“怎可能。”
“可我一想你每每见我都饥渴得要死,我又觉得千枝姐也没服侍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