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报酬?”
“先生但说无妨。”
“五百文一张。”
闻言,松雪融野双眼一亮,只把真冬的手捧住:“感激不尽!”
还是报低了,唉。
就应该一两一张,上色另加钱。
“此为御书,望先生莫外传他人。”
“那是自然。”
揣好御书又收下二两定金,真冬道:“明日隐雪将启程去他地一月,归来后自当交付。”
“是,融野感激不尽!”
掸袖起身,鞠躬后真冬步离富士间。
“啊,对了。”
“先生何事?”
停步回身,真冬望向松雪融野喜气盈腮的俏脸蛋子。
“虽不知父亲是何人,家母松雪若白似无松雪之血。”
眨眨眼,融野花了点时间去理清她想说的……
“你这人——!”
弹身而起,摸上腰间欲拔刀,融野未摸着“越前松丸”。
真是道德颠坠,节操堙沦!融野强烈谴责。
屋外走廊传来“咚”地一声,随之响起的是钱两落地的“哗啦啦”。
“先生!又没犬大人撵你,您跑什么!又摔着哪儿了?”
“您回来了。”见少当家出了吉原大门,隔了茶盏,千枝起身迎接。
“可还顺利?”
“路上我与千枝姐说。”
编笠还与茶屋,两人离开吉原这承载诸多是非之地。
听她说《巫山秘事》交隐雪先生作绘,千枝亦放下心来:“如此也免去少当家忧烦了。”
“她心虽黑得发亮,绘技着实不赖。”
想到她临摔前的话,融野自言自语:“若白之女,我竟从未听说……”
“隐雪先生是若白公的千金吗?”驻足,千枝语声透奇。
“不好说,那人很会信口胡诌,我信但也不全信。”
“千枝也未听说过‘小传马松雪’有这号人物——您不妨去问问枯山公?”
“有道理,这就去。”
走了两步,融野又停下来含羞扭捏,“千枝姐……”
“是。”
木屐踢了脚边小石子,融野声若蚊蚋:“是我没用……下次、再不犯了……”
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的,千枝无奈笑道:“您玩得可开心?”
“就……嗯……亏得千枝姐这么相信我……”
那倒没有多相信。
她的少当家多情未必,好色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