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越来越热,周围人群越来越疯狂。
只有苏容靳,眼神里是荒芜的空凉。
对他来说,这场血腥的斗兽行为,抓痒都算不上,还没指尖的大麻能让他爽。
很快,最后一招下去,下头一浑身是血的壮汉倒地。
另一个单膝跪地,眼睛肿的不像话,血液顺着眼角往下流。
苏容靳抽了口雪茄,指节轻轻拂动烟身,摩挲它的细枝末节。
他锋利且难懂的视线和那单膝跪地的男人对视。
那男人哀嚎着飙起血泪,泪水血水混着往下头流。
除了押注赢的欢呼和输的哀愤,场子里飘着那男人兴奋的哭泣和哀嚎。
他赢了。
这代表他能活着走出这里,并且债款一笔勾销。
苏容靳惯来的冷漠,在那男人求生的兴奋哀嚎中逐渐瓦解。
这是这场斗兽以来,他第一次笑。
四周是漆黑的,只有场内的顶上泻下那么几缕刺眼的灯光。
半身被笼罩,半身处黑暗。
Andrew。苏亚丁出声提醒。到时间了。
苏容靳正低头点烟,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待会儿还有正事儿。
起身的瞬间,对面传来一声口哨。
白人,挑衅炫耀一般手臂撑住玻璃护栏,笑的不好看。
苏容靳顿了下,同那人对视,拿过桌面的透明酒杯,轻巧又不失文雅的做了个干杯姿势。
杯是干了,酒压根没进嘴。
苏亚丁见怪不怪,看对面那人不知是绿还是红的脸色,默不作声挺起胸膛。
眼神如老兵,直到苏容靳同手下一起离开,这才放松了那么一秒钟。
车子里很闷。
苏容靳探身坐进车子,昏黑之间点起一支烟。
先生刚来电话了。副驾驶的黑人手下透过后视镜看他。
苏容靳不讲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泽那边的货,在水门港口被扣了,就在两个小时前。苏斯绕过刚那茬,说正事儿。这次扣了至少这个数。。。。
手掌比了个五。
马仔那边逃了三个,被抓走两个。
Andrew,你看这事儿。。。
苏容靳面不改色,良久后,寂静的车间终于传来他的声音。
老白那边怎么样了。
他烟恰好抽完,随手按灭在烟灰缸。
还是上次那个进度。。。。。有点小心翼翼。
结晶关键那一步,比例调了上百次,还是不行。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