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毕业晚会的录像带她还放在家里保存完好,他那段唱歌被她单独剪出来,转换成mp3格式。
他唱的是一首粤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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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这课好无聊啊
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
刚刚没亲到左雾舶,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在偌大的大学校园里面抓到他,绝对不能轻易放掉他。
她得抓牢他。
耳边是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是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是旁边和自己隔着一个位置的左雾舶低头书写,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口中哼出几句不成调的旋律,模糊不清的咬字声,不甚标准的发音。
从未敢每个亦吻,却对每一个的欲望无憾。
让那飘呀飘呀的裙。
挑惹起战争。
对你我崇拜得太过分。
死我都庆幸。
每袭裙穷一生作使臣。
左雾舶听见她小声的哼唱,僵住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脸望着她。
剥开他眼中雾,就能看到他的诧异,能看到他眸子里正在翻涌的不知名情绪。
察觉到他的动静,元僖挪动身子,坐到他身边最近的位置。
她今天是素颜,没有眼线的勾勒,不再那么盛气凌人,唇上是淡色的唇釉,将小女生的柔软发挥到了极致。
她开口问出了困惑她两年的问题。
哥哥,是谁呀?
能让你甘愿。
甘愿丢下你矜贵的面具,纠缠在欲望里,为她低头,为她求全。
没有多余的伴奏,只有吉他缓缓弹奏的旋律,暗哑的嗓音,舞台上灯光暗淡,只留下他抱着吉他,一脚踩地打着节拍,另一只腿弯曲在凳架上,侧着身,黑暗中显出流畅的面部轮廓。
他像是看着地面,又像是注视着观众席。
在找人,找那个臣服他的人。
那个让他甘愿跪在裙下,吻不到的人。
他在诉说爱意。
也在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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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应该在天上,而不应该被爱欲拉下神坛,化魔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