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抽!
在幻想中干翻了一群坏蛋,赵玉珠下意识笑了笑。
绿鹭不知小姐心中所想,但爱死了小姐微微低头认真做事的小模样,又美又迷人。
最后,赵玉珠以“受了惊吓,身子还未大好,不宜见客”为由,拒了。
 
;上一世自家倒霉后,她们三位奚落的嘴脸,赵玉珠还记忆深刻呢。这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损友,她赵玉珠不稀罕。
三位小姐走后不久,怀远县的知县夫人来了。
“姐姐来了?”
果然如记忆中一样,出嫁的姐姐来了。
赵玉珠欢喜得撂下红皮鞭和绒布,就往仪门一路飞奔而去。
远远的,赵玉珠瞧见一个男子搀扶一个少妇下马车。
方珏一身青袍,文质彬彬,浑身书卷气。赵玉露娇小玲珑,穿着一身淡粉色袄裙,面色红润,举手投足间均是大家风范。
赵玉露脚下没踏稳,险些从黄木凳上摔下,亏得方珏一把抱住。
霎时,赵玉露面泛薄红,一偏头,见赵玉珠跑来了,慌得忙推开夫君。
“自家妹妹,怕什么。”方珏笑得温润。
“妹妹还未出阁呢,让她瞧见不好。”赵玉露斜瞪男人一眼,最是护妹。
姐姐、姐夫刚新婚三年,恩爱非凡,赵玉珠上一世便是看多了,才对爱情格外憧憬的。眼下再次撞见,赵玉珠眼中却没了艳羡,只是一瘸一拐小跑过去,口中甜甜唤着“姐姐”。
没唤“姐夫”。
方珏倒是习以为常了。赵玉珠这个小姨子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他寒门出身,从没叫过“姐夫”。
赵玉露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扶住妹妹肩头,一脸的心疼:“快别跑了,你不是摔伤了小腿么?”
任由妹妹说已经无碍了,赵玉露还是蹲下身子,挽起妹妹裤腿亲自察看一番,果真见伤势不重,只是擦破了点皮,才放下了心。
方珏君子守礼,一眼没瞧妻妹露出的小白腿,知趣地先去上房找岳父岳母了。
到了上房,方珏有要事与岳父商量,说的便是——有人伤害锦衣卫,薛妖让封锁怀远县各大关卡之事。
“有外乡人触锦衣卫霉头,偏生那外乡人躲到我怀远县来了……”
方珏着实不敢招惹锦衣卫。半年前,上任知州就是被一个锦衣卫削了头,而那个知州还是两袖清风的好官。
是以,方珏思前想后,决定先向岳父备案。
赵振山得知此事,琢磨片刻,宽慰方珏道:“薛妖是个有分寸的,定然不会像某些锦衣卫那般蛮横不讲理、胡乱攀咬。你放心便是。”
在赵振山心头,薛妖是锦衣卫里的一股清流,一身正气。
“得岳父如此保证,小婿便安心了。”方珏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松。
另一头,顾茵茵拉了两个女儿去偏厅,母女俩大半年未见,顾茵茵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大女儿平平的腹部。
赵玉露一脸娇羞:“娘,他待我极好。我三年无所出,婆母好几次劝他收一房小妾,他都一一推掉了。他说,他的孩儿只会从我肚子里出来。”
顾茵茵笑道:“那就好。”这也算是下嫁的好处,几年无所出,婆母也不敢硬塞小妾。
赵玉珠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拧紧了帕子。
与娘亲一番絮叨后,赵玉露将话题转移到了赵玉珠身上:
“妹妹,我瞧着薛妖后劲很足,未来可期。虽说出身不太好,但他父母双亡,你嫁过去没有婆母压制,直接当家做主,日子会很好过的。你就别再任性,又是找他晦气,又是闹退亲了。”
出嫁了的人,受过婆母闲气的少妇,提起婚姻,无不考虑“婆母是否好相处”这一层。
“嗯。”赵玉珠心不在焉,胡乱应下。
满脑子却在琢磨,这一世该怎么帮扶姐姐,才能让姐姐日子过得美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