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什么日子,柏林廷就算了,我们大影帝也回来上课了?陈倚楼惊道。
谢昀现在可谓炙手可热,霎时间就被同学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缠着他问问题。
让谢昀想找高奚说话都没时间。
直到上了课,老师才把大家赶回座位,谢昀趁机丢给高奚一张写着中午钢琴室见的条子。
高奚把字条收进口袋里,陈倚楼却八卦地问道:我可看见了,你两要干嘛?
帅哥和美女的事你少管。
陈倚楼:
他忿忿不平的模样属实逗笑了高奚,咳嗽了两声才低声和他说:明天你就知道啦。
明天?明天又不上课噢,是你爸生日,我家死老头要我一定要去。
多谢你和令尊赏脸。
陈倚楼搓搓手臂:干嘛说这种肉麻的话?
哪有。
陈倚楼撇撇嘴,然后看了眼林栗子,她明天也去。
林栗子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是啊,明天记得来找我一起玩啊。
你们三个还要说到什么时候?真当老师聋了吗?
三人赶紧各自闭紧了嘴巴,认真看起书本。
午休时间一向充裕,高奚悠闲地吃过午餐才去钢琴室,但果不其然,谢昀被热情的同学们绊住了,还没到。
高奚坐在琴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黑白琴键。
柏林廷进来的时候阳光正好透过天窗,给她乌黑的头发渡上一层朦胧的金光,他只看到她侧过来的半张脸,透着疏离和漫不经心。
她很快注意到他,回头的一刹那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呢?他一边说,一边举步向她迈进。
也好多啦。
两句寒暄称不上关切,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我很抱歉。最终柏林廷站在钢琴的一侧,低声说道。
听他这么说,高奚没有停顿便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先不原谅你。
柏林廷哑然失笑,然后才说:一般不是会客套两句,安慰一下吗?
安慰的话在拧巴的人的耳朵里和拒绝无异。她抬起头,缓缓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原谅自己了,我再原谅你。哥哥。
柏林廷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梗塞,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撇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和妈说我想留在港城念完高中。
高奚点点头:挺好的。她又开始乱按钢琴键盘,杂乱无章到让人看不出她从小就开始练习钢琴。
高奚,你不会辍学吧?如果她不念书了,那柏林廷觉得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可就没了。他不由得担心。
高奚疑惑地抬起头: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难道我不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吗?我可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柏林廷有片刻无语,学习委员带头逃学,学习委员每天上课都走神吗?我看你现在的心思压根不在学习上。
被兄长无情地指出,高奚低头笑笑:好好好,我承认最近很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