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高二十七班的傅如来?”男生傲慢地看向远处,嘴里吐出一个烟圈,手中烧透的烟灰落在傅如来的短袖上。
傅如来被推倒在地,四个打扮即像非主流又像黑社会的人将他围住,他壮起胆子问为首的人,“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们想干什么?”
男生往嘴上递烟的动作顿住,眼睛猛眨几下,他心虚地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很简单,把我的手机还我。”
“我说了几次了,我没拿你手机。”傅如来大声喊。
“网吧包间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不是你拿的,难道手机让电脑吃了!”男生凶狠地盯着傅如来,咆哮道。
“我说了我没拿!”傅如来瞪着男生。
“不还手机,我今天就要你破相,这么俊俏的小脸,有疤可就撩不到小妹妹了。”男生仰头大笑。
同行的三人凶神恶煞地活动手部关节,扭动着脖子,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坏笑。其中一人拿出弹簧刀。
看见弹簧刀锋利的刀锋被按出,傅如来霎时紧张起来,眉头拧成一股。
一个衣衫宽大的男人猛力撞向为首的男生,撞进四人包围着傅如来的圈子里,他面向男生,手捧着肚子,不断鞠躬道歉,结结巴巴说,“对,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
男人碎步后退,朝地上的傅如来靠近。
“日!你瞎吗!这么宽的路,你是不是故意撞我?”男生手中的烟被撞掉,指着男人怒骂质问。
男人不停地低声下气的道歉,此时已经走到傅如来脚边,他假装脚滑,向后摔去,后背压在傅如来大腿处,侧身爬起时,趁机将手中刚偷到的手机塞进傅如来臀下。
男人翻身,从地上爬起时遇到了傅如来半疑半惑的目光。他狭长的双眼微眯,接着,嘴角勾起。
“对,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不断向男生鞠躬道歉,姿态低入尘埃。
见男人十足的孬种样,男生没在理会,大喊,“滚吧。”
男人跑开。
四人流里流气地活动筋骨,准备收拾傅如来,傅如来抠出臀下的手机,举过头顶,“还给你。”
男生呆住一秒,急摸裤兜,运动裤的拉链被拉开,原本放在裤兜里的手机跑到了傅如来手中。
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
男生不愿做罢,用眼神指示,让拿刀的男生出手。拿刀男生刚走近,巡逻的民警突然出现,厉声叫停。
四人夺命而逃。
傅如来起身,拍掉短袖短裤上沾满的灰,谢过民警后,往小巷外走去。走了几分钟,街道拐角处跳出来一个人,吓得傅如来心猛地一跳。
“干什么。吓我一跳。”傅如来看清眼前的人,受到惊吓的心平静了不少,“是你啊,刚才谢谢你了,警察是你叫来的吗?”
“对。我,我帮了你,你也必,必须,帮我个忙。”男人态度坚决。
“什么忙?”傅如来问。
“下,下个学期,换,换个学校,读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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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前。
上海最受高中生欢迎的网吧外,左手只有食指和大拇指两根手指的男人来回踱步。
四个极像混混的人出现在他身边,为首的男生抽着烟讲电话,“你们班傅如来就是7号包间里那个烫个卷毛的,对吧。”他打保票似的说,“尤美不喜欢你,就因为他那张小白脸,他破相了,尤美就喜欢你了,听哥的,准没错。”
挂断电话,男生将手机放进裤兜,拉好拉链。
断指男人在网吧外走来走去,看到四个人推搡着一个卷卷头发男生出来,眸光一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