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雄虫绕着牧宅跑九百圈,脑子被大铁门夹了。
牧年在疗养仓里睡了一觉起来,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肚子是真的饿了。
天色渐晚,四周寂静无声,不过经过几天的习惯,牧年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害怕了。
牧年下楼,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打开,他熟练的进厨房拿了一管营养剂。
那个变态雌君虐待雄虫真的有一手,给他安排一栋空荡荡的别墅就算了,还不给他安排雌仆,害得他现在一日三餐只能喝营养剂。
叼着营养剂,牧年不放弃的再次尝试摆弄光脑,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信号。
牧年气急,把光脑朝墙上一扔,看着光脑咕噜噜掉在了地上:“垃圾。”
扭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牧年心念一动。
夜黑风高的夜晚,他逃跑也不碍事吧。
不,这叫自我救赎。
牧年重新把光脑捡起来戴上,走出了别墅。
夜晚的牧宅并不漆黑,它的每一条小道都安装了照明,每当到黄昏就会亮起来,所到之处灯光璀璨。
牧年自我救赎的想法很美好,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不识路和他的体力。
当初进来都是靠代步车,他那里来的自信能凭借自己的双腿走出去。
而且,他现在还迷路了。
意识问题,牧年当场裂开。
牧年举头望明月,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周围连个雌仆都没有,光脑又没信号,他现在连求救都做不到。
牧年蹲在路边缩成一团,使劲忍着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来。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在牧宅里面简直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受了。
消沉了没多久,牧年听到了脚步声,惊喜看去,就看见了银华。
他第一次觉得银华如此的顺眼。
跟着银华往回走,牧年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银华目不斜视盯着前方道路:“有监控。”
牧年又开始生气了,有监控还让他担惊受怕那么久,顺眼什么都是错觉,还是一样该死。
银华把牧年送回了别墅,告诫道:“晚上别乱跑了,你出不去的。”
他站在路边的光源下,灯光晕染着他的身体线条,银白色的眼球仿若有光:“牧宅才是虫族最牢不可破的囚笼。”
说完银华转身走了,他的话没在牧年心里留下什么踪迹,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牧年现在满脑子都是等他脱身以后不光要扒了白眼虫的皮,那对眼珠子也可以挖出来收藏,还挺漂亮的。
被带回来以后牧年也没再折腾,安分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被从床上拖起来,臭着脸喝了营养剂被赶着跑步。
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牧年哭丧着脸,摸摸自己的肌肤,他精心保养的细腻皮肤已经没了,回去以后那些雄虫一定会嘲笑他的。
都怪银华,牧年恨恨的瞪着银华,真是一根筋,他这么可怜都不知道放放水。
跑了一会,牧年就开始划水,速度慢了了下来,最后甚至演变成了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