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抢先。
温澄河动作更快。
他看着走近的小许星,倏而俯身,紧紧抱住了只到他腰高的小女孩。
那么稚嫩的孩子,仰着婴儿肥的脸蛋,望他的眼底满是清澈。
轻易就能被伤害,面对危险毫无抵抗力。
温澄河全身都湿透了,鞋子泥泞。
就像是大雨滂沱,而少年不顾一切飞奔而来。
温澄河身上的湿意隔着校服,也仿佛传递到了小许星的身上。
毫无预兆。
小许星抱住温澄河的脖颈,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滚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像是突然天塌下来,小许星哽咽出声。
“呜呜呜呜——”
“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呜哇……”
温澄河凶狠的表情懵住。
寸头的修长少年一手扶在小女孩背上,手指寸寸僵硬,蔓延至全身,陡似抱了个烫手山芋。
扔不得。
凶不得。
“……”
身体的记忆更加迅速,手已经抢先大脑做出反应,温澄河扶在小许星背上的手安抚般地轻拍着。
温澄河用力抿直的唇线随着轻拍的动作无意识放松。
少年空空荡荡凝视空气一点,深黑瞳孔中的寡寒慢慢融化。
雨还在下,小许星的哽咽声就在耳边,一点不比嘈杂的雨声小。
该是惹人厌烦的。
可在此刻,镜分辨不清,是谁在安抚谁。
又或者,是谁在哭泣,是谁在拽着谁走进热闹的世界。
“没事。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