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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士谦的记忆2(第4页)

“哇,哥,你现成想的?”

南云峰羞了一下:“不是,这是宋朝李鼐的鹧鸪天。我把这个联,送给你和阿琴。士谦,阿琴是个好姑娘,她实在爱你,往后,要好好跟她过日子,不要辜负了她。”

院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蒙士谦却看到南云峰说这话时,眼眶蒙了一层薄薄的泪的。当时是,二人耳畔听到从远处传过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经有人在燃爆竹了。

“哥。你读书多。我求你件事儿。我家的春联写好了,却也没有横批,我和我爹死活想不出来,你给我们补个横批吧。”

南云峰吸了下鼻子,发出吞咽鼻涕的声音:“我什么都不是,想出来的能行吗?”

“行,一定行。我就想你给我想。我家的联,是「积雪消融山取匿;春风骀荡花谢邀」,你觉得,以什么做横批合适?”

南云峰叹道:“这真是好联啊。是蒙老师写的吧?”

蒙士谦不言语,望着南云峰思索的样子。良久,南云峰说道:“化雪之后便是春,不如,就补个「苦尽甘来」,好吗?”

蒙士谦激动了,烟花的声音越来越大,但他也加大了音量:“好!就用苦尽甘来!哥,以后咱们的日子,也是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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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阿琴问起蒙士谦,和南云峰讲什么讲了这么久。行到101厂门口,风与雪都缓了不少,漫天的絮雪在空中飞舞飘荡,地上也已积了薄薄的一层,棉鞋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响。

远处的夜空里,有数十只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在深黑的夜幕下幽亮。

雪下得安静而认真。阿琴走快两步,在路牙子上捧起一捧雪,泼向蒙士谦,淋了他满头,有些进了他眼里,阿琴就乐得咯咯笑。但蒙士谦却捂着左眼,缓缓地蹲下去了,阿琴慌了,赶紧赶到了蒙士谦身前跪下来看他的眼睛,一个没留神,蒙士谦就把一大手雪豁到了阿琴脖里。

“啊——士谦!你咋个骗我!”阿琴缩着脖子大喊,“这雪水都流进我脖子里头了!真是透心的凉!”

看着阿琴将自己脖上的雪粒拨拉出去,蒙士谦满眼都是疼与爱,都是对以后的日子的美好遐想,在这遐想之中更有一丝冲劲在。他想,为了爹娘,为了阿琴,为了南云峰,他要好好地活,热切地活,活得有意义与价值,真的把生活里的所有苦难都活成一股推着他向前行进的力量,这才算不辜负了爱他的人。

他抱住阿琴,贴到她耳朵上说:“老婆,你身上可停了?”

说着,那手从阿琴身后移到身前,抓摸阿琴的胸,但他只摸到阿琴的小袄。

“停了…士谦,别在这…”

“那,咱俩回家,百年好合,生大胖娃娃,好不好?”

阿琴哽咽了一下,说道:“好,好,士谦,我爱你呀…”

后半程路,夫妻二人手牵了手回家里。爹妈已回了屋里休息。在家里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了,二人就回了自己屋中。蒙士谦的床铺还在地上,阿琴看见了立刻低了身子去团,嘴里念着:“以后,我们就睡一张床了。士谦,以后我在床上,每天给你暖被窝…”

蒙士谦把衣服一件件脱了,坐到床上,他不觉得冷,反而热得浑身冒气,阿琴收好了他的被子,也红了脸和蒙士谦相对而坐,将袄子,毛衣秋衣一件件脱下来,脱到就剩奶罩了,蒙士谦便把她压下去,扒开阿琴的胸罩将脸贴在柔软散开的肉上,手也情不自禁地往下摸…这一夜,两个相爱的人终于成了彼此的港湾,完成了灵与肉的交融。他们对彼此的爱意积压已久,此刻都化为了燃不尽的性欲和肉欲,蒙士谦好像在钢厂里工作时一样专注凝神了,他用身体探索阿琴的身体,用心灵感受阿琴的心灵。木头床板久不承受两人的重量,这时被摇晃着相爱的二人弄得吱嘎作响。

阿琴承着欢,努力和蒙士谦说清:“…老公,这,这墙面,不隔音的。你轻点,床板声音,会吵着爹妈。”

蒙士谦在兴头上,不愿收力,阿琴的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大,他就以嘴堵嘴和阿琴热吻,抱着阿琴娇小的身体,从床上移动到了书桌之前的椅子上…

第二天醒过来,蒙士谦早早起来,凑合着给爹妈弄些饭食,蒙母一看是儿子在厨房,觉得惊奇,问他:“儿子,这平常不见你起这么早,都是阿琴做饭,她今天偷懒多睡了?”

蒙士谦臊了脸颊,背对着母亲熬粥,嘴里就说:“妈,阿琴她…今天起不来了。我给你和爸先弄点吃的。”

蒙母心里就有些明白了,她悄悄走到儿子儿媳房里,平时眼神不好,这时却看的清清楚楚:阿琴脸色红润地睡着,她的一只光臂,从床上的被窝里伸出来,垂在床边。被子旁的床单上有一点落红。想法得到验证之后,她将阿琴的手臂在被子底藏好,又回了厨房门前,对着儿子说:“我儿长大了,知道心疼老婆了。”

一等蒙士谦眼翳彻底好了,他就带着阿琴去领取了婚姻证。兴高采烈地回家时路过南云峰家门,蒙士谦就敲了院门,将婚姻证展示给了南云峰和老太太看。母子二人都笑了。老太太眉开眼笑,拉着阿琴的手到了房中说了什么,几分钟之后,阿琴红着脸出来。

又到晚上时候,两个热恋的似火青年,几乎每晚都要努劲儿亲热。插入主题之后,二人一边幸福,一边压低声音聊起了天。

阿琴用腿环着蒙士谦的腰,坐在他腿上上下颠着,仰了头闭着眼说:“今天,南大哥的妈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蒙士谦亲吻着阿琴的乳房,边亲边说:“就现在呀…我哪次不是搞你里头的?”

阿琴稍微换了姿势,两手向后头撑着床,让蒙士谦拿着自己的胸好劲儿地玩弄:“我也…哎呀,也和阿婆这样说的。她知道我没有上环,就说明…嗯,嗯,我们要孩子,那,阿婆,便给了我一个催孕的秘方。啊…”

蒙士谦含了一会阿琴的胸,阿琴直说她要那个了,让老公逐渐慢下来,动作柔和点。蒙士谦遂了阿琴的愿,把她搂紧了,二人一起律动着,蒙士谦含着阿琴的耳垂肉说:“你那个,我也那个了。咱俩次次都一起那个,要什么秘方,怀上是早晚的事。”

待双方释放了,二人身体分离,才搂抱着躺下来。蒙士谦说:“我又不是不行,要个嘚儿的秘方。”

阿琴轻笑几下:“阿婆的秘方,催的是我不是你。我当然知道你有多行。我是怕我不行呀。阿婆给我的药方里,最贵的就是沉香。还说这药,要在身上来了三天之后吃,吃完就要立刻做爱,准能怀上的。”

蒙士谦不信这个,说南云峰他娘是好心多心,我俩是万万不用操心的。阿琴说,也对,真要操心,阿婆也得操心操心南大哥,他都二十六了,也还成不了家,其实南大哥虽说瞎了只眼,可模样不丑,性格也好,真想谈对象,努努力也能成的。但我看他平时好像一点不把女人的事放到心上。

蒙士谦不想听了,心里有些刺痛,就把手伸到阿琴下头拨弄,阿琴夹了夹那儿,身子抖了三下,也伸手去抚慰蒙士谦,蒙士谦的阳物就给逗得勃了起来,于是两具肉体又在被子底下叠到了一块。

行房时虽说不信,但蒙士谦还是按着阿琴说的去抓了药买了沉香,等着这个月阿琴月信结束第三天要她喝呢。阿琴不解,说老公你不信,还抓它做什么。蒙士谦就解释,说我们有朝一日有了孩子,就去向南云峰的妈禀报,说是她的秘方起了作用,咱们做戏要做全套的嘛。老太太听了她秘方有用,肯定心里高兴。阿琴回答,还真是这样,老公,还是你想的周全。

那是个化雪的夜晚,南云峰压根已经忘了吃药做爱这档子事儿。自打和阿琴扯证之后,他主动包揽起晚上回去的家务,做完了就陪父母散步,下棋,或者自己在房里看书,阿琴每晚还是给蒙士谦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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